老管家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呢喃道:“皇上下的口谕,小公子怎么知道?”
走到府邸大门的姜书有些沉不住气,他手心已经密密麻麻渗出了许多冷汗,这一路走来,他的腿都快软了。
即便当时跃下朱雀台,他更多的只是不想独活于世,并没有奢望朱雀台能扭转什么。可是……可是……
他看着漫天大雪眼眶发热,又强忍住涩意扫去肩上寒雪,宫里的太监适时迎了上来,见到姜书掐着嗓子喊道:“见过小公子。定安侯快到了,小公子跟咱家走吧。”
姜书点了点头,太监掀起轿帘,姜书承情迈了进去。
冷风吹进轿中,让姜书滚烫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平阳帝为安抚年幼丧父的定安侯,在他进京当日举办盛宴,邀请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入宫接风洗尘。
只那年,姜书以身体抱恙回绝。
轿子很平稳,一直走到了宫门,姜书都神思恍惚地看着窗外。
“停!”尖着嗓子的太监叫了一声,姜书皱眉掀开帷裳,正欲相问,那太监就跑了过来,“小公子,定安侯的车队在后面。”
姜书微不可见地一震,“避。”
太监得令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吩咐轿夫避让。
冷风迎面吹来,透过薄薄的帷裳,姜书隐约能窥见那列长龙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