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边布菜一边说着“客官从外乡来的吧,住一晚就快走吧”。
谢秋琅听了这话眯了一眼下说“快走?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赶客人走的”。
这小二也没有接话,菜布完就要往外走。
王令让见了上前把小二拉了回来,又倒了一杯酒“你不妨说说看是为什么要我兄弟二人快走,您也别怕,我这位兄弟从小混账惯了,说话语气冲了点,你别见怪”说完把酒递给小二,小二摆摆手拒绝了。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兄弟二人也好有个准备”王令让把小二安排到一个座位上,转身关了门。
谢秋琅拿出二两银子放在小二面前“这钱你拿着,也算是我兄弟二人买了个消息”。
“哎,客官您别多问了,只记得遇到官差绕着走吧”小二颤颤巍巍的说却也不去收那二两银子。
王令让见此走到小二身侧,又放下十两银子“你但说无妨,我们兄弟二人是前来做买卖的商人,就是请你买个消息也好让我们生意顺当些。”
“二位客官别问了,老朽经不起折腾了。”小二从座位上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谢秋琅见这小二油盐不进,直接将碎空剑抽出立在地上。王令让又拿出二十两扔在桌子上“我兄弟二人第一次出远门做生意,没想到竟然连个消息都买不到,看来我们不大适合做生意”
谢秋琅随手用碎空剑削下一块桌布擦拭起来剑来“所以我就说你和我一起学武,大老远的做什么生意,钱又不是万能的。小二,你说是吧”。
小二见这二人如此做派,便知道不和盘托出今儿的事儿无法善了了“哎,我一见二位就知道二位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何苦和我这个老不死的一般见识”。
王令让见此便知道小二有松口的意思,示意谢秋琅把碎空收起来,一边搀小二回到座位上,倒了碗茶“还是那句话,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自当都有诚信,这二十二两你拿着,这消息我兄弟二人定当守口如瓶”。
小二接过茶,喝了一口“前段时间上面的老爷说是发现了一座铜矿,官府开始收人。一开始大伙儿觉得没什么,可是走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个回音都没有啊”。
“没有人去告吗”谢秋琅问。
“怎么没有啊,前阵子大牛他爹去问,硬生生被打了出去。那年岁的人哪经得起那帮黑心的作践啊”。小二叹了叹气,继续说道,“后来有天夜里官兵到处抓人,没有几家汉子逃出去的啊。现在那帮黑心的都开始抓十几岁的孩子了”。
“严州中州刺史,额,就是你们官老爷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铜矿”谢秋琅问。
“估摸着是今年七八月份的时候”小二回答
“一个多月以前?”王令让皱了一下眉,问“我们是正正经经的商人,他们也抓?”
“哎,前不久有一个锦州来的商人,也被抓了去,听说那家人跪在县衙门口求了好几天啊,人都没救出来。现在严州城除了几个大户人家还健全,其他家,哎。老朽知道的都说了,就先走了。客官请慢用”。小二说完就要出去。
“慢着。”王令让说。
小二顿住了,没有回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后背渗出了冷汗。
“你的银子没拿”。王令让把银子塞到小二手里,回到座位上开始吃酒。
小二用力的握了一下手里的银子,睁开眼睛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喜出望外,转身鞠了一躬,离开了。
“行了,想拍桌子就拍吧,别握拳了,再给自己憋坏了。”王令让说
谢秋琅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闭上眼睛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目无王法!吃饭!”
“你气归气,也别太在意。不过人去挖矿总不至于消息全无,看来这严州城我们到是要多住两日了”王令让给谢秋琅夹了一块鸭腿,说“怪不得你刚才觉得怪异,这满大街几乎看不到男子可不怪异么。还有,一个月前我们并未离京,怎么就没有收到严州铜矿的消息。”
“呵,铜可铸币,这天高皇帝远的,你说怎么就没收到消息。推迟个一两个月,为自己谋个财路”。谢秋琅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严州中州县令好大的胆子”。王令让说,“行了,安心吃饭吧,天也不早了,明儿我们出去逛逛”。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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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二人回到各自房间。
谢秋琅修书一封,并亲自买了几包莲心茶和点心一同送回谢家。
王令让拿出地图,看了一会,就独自下楼逛了逛,买了一串剑穗系在扇子上,直到闭市才回来。
次日二人用了早饭,准备到严州城周边逛逛。正往严州城城门走去,迎面来了两个官兵,只见那二人走路懒懒散散,这边铺子拿了一个苹果,那边铺子撩了两颗脆枣扔在嘴里。其中一人看到王令让和谢秋琅,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人随口把枣核吐在了地上,两个人向王令让和谢秋琅走了过来。
“哎,那边那两个小子!”
王令让和谢秋琅站住了,王令让略微向前走了一步“不知二位官爷有何贵干”
“看着面生,外地来的商人?”其中一个官差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下说。“姓甚名谁,祖籍哪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