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隔着电话不禁想象,长了一张禁欲脸的佘远说出这样的话,是怎样的光景。他被撩拨的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刚才声调还很高,现在一下就变成哼哼唧唧的小朋友,好像在佘远耳边讲悄悄话一样。
“然后还和大福玩了一会儿…”
阮白说着细碎的日常生活,内容并没有多有趣,佘远却也听不腻。两个人说着说着,阮白就睡着了。他错过了阮白很多时间,即便是有那么多的照片,却也不是阮白本人。他摸不着、触不到,阮白总是离他那么远。
其实他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和阮白相遇的,他想把海外的事情再解决干净一些,更加没有危险的时候,才和阮白相认。他的父亲就是为了他们母子的安全,才把一家人接到海外。
可是政治斗争是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败了就是败了。父亲转行做了实业,成绩斐然。可是曾经从戎留下的仇家,依旧像个噩梦一样缠绕着他们全家。他年少时,身边的保镖都没有低于四人过,母亲更是受到过绑架。
他选择回到这里,就注定被太多双眼睛盯上,他不敢拿阮白的安全冒险。可是没想到,上天的安排根本躲不了,就这样戏剧的和阮白相遇了。
大概还要感谢那头母猪,阮白最宝贝的动物。佘远琢磨着得给她一个好结局,至少别年纪轻轻就进了食堂。
第二十八章
想到这里又联系了一个开农场的朋友。
“大晚上什么事儿啊?”
“你郊区是不是有个农场?”
“对啊,怎么了?”
“给腾个地儿,有几头猪放你那儿。”
陈斐完全搞不懂这什么操作,“你不是学法律的吗?怎么还养猪啊?”
佘远也不在意陈斐的疑问,“我老婆养。”
“操!我看出来了,你是秀恩爱的!”
停顿了半分钟,陈婓才反应过来。
“我靠,阿远,你?????谁这么倒霉啊???”
佘远没吱声,陈斐像是突然明白了似的,“别还是小时候那个吧???”
佘远简单地“嗯”了一声。
陈斐用力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嗨我说这些年你跟苦行僧似的呢,合着还想着人家。不过你可以啊,回来还是你的。以前我们总吓唬你,说你出国老婆就没了,结果你把我们挨个打个遍。这下可下得偿所愿了,祝贺你啊阿远!”
佘远话里略带笑意,“好,谢谢你。记得过两天把地方腾一下,让他把动物弄你那儿去。”
陈斐还是那混不吝的模样,“得嘞,嫂子要喜欢,整个农场都给他用。”
“好,谢了。”
两人又简短寒暄几句把电话挂了。当晚,佘远有男朋友这件事传遍了整个恶友圈,陈大喇叭绝对不会独享秘密。一票人全给佘远发消息询问,佘远把这些人拉一个群。
这个群里好些人都互相不认识,佘远把他们凑一起,“是真的,恋爱了。”
留下这句话,佘远就退了群,大晚上在朋友圈留下了一个惊雷。
佘远没当回事儿,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他躺在床上又翻开了枕边那本阮白高中的相册,看了一会儿才睡觉。睡之前还想着,他当时按照阮白的尺寸,买了他们学校的一套校服,以后有机会可以让他穿给自己看,在床上。
几天之后,佘远一大早就出发去了阮白家。
阮家一家三口正吃早饭呢,家里门铃就响了。阮白嘴里还叼着虾饺,就跑去开门,一开门是佘远,反射性地关上了门。
客厅里齐秋御还扬声问了句:“白白,谁啊?”
阮白马上说了一句:“敲错门啦。妈妈我吃饱了,我下去溜一下大福噢!”
齐秋御还没等多说几句,阮白人就跑出去了,齐秋御还特纳闷跟老公说:“猪也要溜的吗?”阮长湖笑着摇摇头,大福这么多年,哪里被起早溜过。不过为了不让爱妻发火,阮长湖选择假装不懂。
“吃饭吧,你多吃点这个,补铁的。”一边说,一边给齐秋御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