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孤倒了下去。
少年握着墨刃,笑得恣意妄为又哀凉凄悲。
可笑,可笑。
安和逸抱着玉枕孤的身体,凝视着少年,眸光莫辨。
九初宗修士几乎傻眼。
流辰杀了玉枕孤?
看了安和逸一眼,少年举起墨刃,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挥向安和逸时,朝自己胸口而去。
血光乍现。
流下的还是安和逸的血。
安和逸一手抓着墨色的刃,鲜红的血顺着利刃流下。他的眼眸交织着哀伤和愠怒、心疼,也有着浅淡的冰凉。
“羽儿?”
少年手松开,跌坐在地。
数十把长剑顷刻架在他的颈上。
安和逸再次唤了声:“羽儿?”
一声冷笑,少年仰头,浅茶色的眼眸映着蓝天白云,以及安和逸,“羽儿?您是说安晓羽?流辰道子?”
“他当然是……死了啊。”
轻飘飘的尾声回荡,九初宗一下子静得出奇。
“对了,您知道吗?在挖出他这双眼睛时,”少年抚摸过双眼,笑得邪肆,“他挣扎得可厉害了。”
“不过能怎么样?”少年痴痴地笑了起来,“还不是被剜了眼,扒了皮,废了筋脉,毁了丹田……”他忽然挑衅地笑起,“不过他倒也硬气,没有叫过一声……”
“所以,他的嗓子也毁了。”
刑,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