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沁心茶楼,符家的小公子啊,失敬失敬。”权铭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符笙问。
“浀州的两大富商,越家和符家我怎会不知,别说我,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也会知道的。”权铭打开扇子摇了两下:“你们醉仙坊和沁心茶楼可是声名远播啊,你且说这哪个州没有你们家的分店?这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啊。”
“权公子当真是过誉了。”越吟内敛一笑。其实在他报上名字的时候,他便知道权铭应该是宸州有名的玲珑绸缎庄的少庄主了。
毕竟,他家的绸缎庄也是一个州都没少开他家的分店。
而且能收到请柬,断定是他无疑了。
不过,对他的自来熟,越吟还是有些不适应。
虽然他喜欢交朋友,但他总觉得看不透他,内心里也亲近不起来。
不过权铭没有察觉到,或是察觉到了也不显尴尬,继续拉着越吟和符笙扯东扯西,从各家生意,谈到这场宴席,又聊到诗词歌赋。
一旁的符笙估计早就神游天外了,越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时不时附和他两句。
就在越吟也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权铭终于放弃了诗词歌赋,和越吟探讨起了武学。
一说到这个,越吟的兴致就略微上来了一点。
一旁的符笙插不上嘴就自顾自的吃起了桌上的菜,偶尔喝两口酒,或是看看其他地方的热闹。
就在权铭和越吟谈完历代武学宗师,开始说流传下来的武学名谱时,宫阙过来了。
宫阙其实早就知道越吟已经到了,但他实在太忙,抽不开身。现下好不容易把宾客推给了父亲和管家应付,他便问了下人寻了过来。
他老远就看到越吟和权铭两个人聊的很热,而边上一个少年则百无聊赖的自娱自乐。
他不明白为什么越吟会和权铭聊的这么开,因为他和权铭认识也有好几年了,也算个挺熟的朋友了。但就他与他相交的这几年来看,权铭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与越吟太不像了。
虽然,他也就见过越吟一面。
莫非,他俩早就认识?他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不过也不待他再想下去,权铭就已经看见他并叫了他一声:
“宫阙,你怎么过来了?这会儿你不是该忙的脚不沾地吗?”
“忙里偷闲一会儿,过来招待招待你们。”宫阙道。
越吟看他俩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挺熟。
宫阙既然都过来了,他也不好不打招呼,毕竟是他邀请的。
“宫阙,这是符笙,上次我说的好朋友。”越吟拍着符笙的肩向宫阙介绍了符笙,又向符笙介绍到:“这是宫阙。”
宫阙礼貌地向符笙问侯了一声:“符公子。”
“宫阙大哥,叫我符笙就好了。”说完咧嘴一笑。
越吟在内心扶额,符笙真是见谁都叫哥,熟的比自己还快。。
宫阙倒没想到符笙会对他这么友好,这个越吟带来的少年还真是纯真。
不过,这倒会像是越吟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能当越吟朋友的人都不该有太深沉的心机。
可他自己恰恰就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可是,他想跟他交朋友。
在黑暗中呆的久了,总会渴求一丝光明。
“大家都坐吧,别都站着了。”权铭收起扇子四下招呼着坐了。
“话说起来,宫阙你是怎么认识越公子的?”权铭坐下后对着宫阙问了一句。
“我跟越吟是前几天才认识的,还是多亏了我父亲的寿宴。”宫阙道。
“哦~这酒是在醉仙坊订的吧,难怪这么好喝。”权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