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还是很看好草莓小姐的,毕竟那些日子水果吃到撑,这次它也不会让他失望的。“不信我们打赌!”
阿清觉得不太可能,实在不行就和阿姨坦白,然后再给她买一只猫算了。“随便赌什么,你爸爸我奉陪。”这傻儿子~
大福嘴角抽了抽,“要是草莓小姐结了十只猫,你喊我爸爸。”
阿清笑了笑,“我爸一个月给我两千,学费加生活费,我不介意双份父爱~”
小李子这个吃瓜群众当得很开心,反正不管谁输谁赢,他都是要当叔叔的人。
阿清收拾收拾吃了晚饭的垃圾,本来想喊大福去倒垃圾的,结果那家伙,用作业本的纸搓了三支细长的圆柱,插在花盆的土里在拜草莓小姐,“草莓小姐,明天赐我们十只小猫咪吧,要白色的,阿门!”
“你爸爸我去倒垃圾了,门不关啊!”阿清对屋里喊了一声。
“还,阿门……”阿清一边下楼,一边手机查着:草莓原产于美洲,然后传到法国,1915年从俄罗斯传入中国。
好吧……看来大福并没有喊错,草莓小姐确实是个外国妹子……
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个人。仔细一看,那不是兽医院的那个美人医生吗?
阿清记得曾经在兽医院填过地址,医生还说可以来家访的,“医生,猫咪宝宝已经送走了啊。”
医生道,“我找你。”
阿清扔了手里的垃圾,拍拍手,“找我干嘛呀?我又没生病?”就是我生病了,也不会看兽医啊……
“阿清,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吗?”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句话还真是……
我是谁?
2017级机械2班,秦子清。一个立志考文科研究生的理科学渣,一个屡屡让爸爸失望偏偏又不想让他失望的乖儿砸,一个喜欢表哥渔场保安小哥哥还在思考表白方式的小透明。除了厨艺让自己满意,其它还没有一样可以拿得出手的小菜鸟。
但是,我喜欢我这样一个勤劳勇敢的小学渣,小透明,小菜鸟……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阿清道。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对一个长者说‘你’很没有礼貌?”医生道。
“长者?”阿清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医生看上去最多比他大岁吧,怎么变成长者了?
只觉得周围腾起一阵白烟,楼下的灌木丛和垃圾桶越来越不清晰。
“阿清,你应该喊我姨。”
身体被什么东西缠住,摸上去冰凉冰凉的,上面还有鳞片,蛇吗?
忽然想起前些时梦中的那条大蛇,还有不小心碰到医生手时冰冷的触感。每次都被老虎救了。如果老虎是阿花的话,现在阿花送九尾狐一家了,艾玛,这些真的落这东西手里了。
“您,要把我带哪里?”阿清小心的说着敬语,怕惹毛她。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白烟褪去,等周围看得清楚的时候,这不是那家宠物医院吗?
“医生,那个,您把我带医院来做什么呀?”
女医生又换上了白大褂,口袋上一红一蓝两支笔,又让阿清觉得亲切了一些。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兽医也是一样。就是她也是非人类,也是一个好的非人类吧……
“我不叫那个……我有名字,我叫烛阴。”烛阴走在前面。
医院夜间空无一人的走廊还是有些瘆人,阿清跟在她身后查手机,《山海经》之《海外北经》与《大荒北经》: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那么说,她是神,而且还是上古的神。在神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便给宿舍群里发了个短信,说遇到了熟人,晚些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
“你查清楚了吗?”烛阴的视力不只眼睛,她是神,阿清在她背后的小动作一清二楚。
“您是神。”阿清跟着烛阴进了电梯。之前几次来这个医院都是在一楼,但是不知道后面还有个电梯。
而且电梯停在五楼。
“我现在要巡视病房了。”烛阴说。
阿清跟在烛阴身后。每层楼各有几布置得很温馨的小隔间,有着各种动物。翅膀上绑着绷带的鸟,龟壳上有捆绑铁丝印的乌龟,患有皮肤病的狗,瞎了一只眼睛的猫,各种身上有破溃的鱼等等。还有的动物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比如鱼身上有翅膀,鸟长了人的脸。鉴于阿清接触过那类生物,所以并不奇怪。
“你难道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吗?”烛阴给有的食槽快空的笼子加着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