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无疑给了冥夜当头一棒。
他机械地转过头，本以为会看见安慰自己的双眸，没想到入目的却是玉青书惨白的脸。
没错，玉青书很害怕，他全身都在发抖，双手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指尖泛白。
这个孩子，是他和褚炀的唯一一个孩子，他必须要保住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在冥夜把他再次带回青玉殿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和褚炀见面了，这个孩子，是他和男人唯一的联系，他不想这羁绊就这样断掉。
想到这里，玉青书开始缓慢调节呼吸，脸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他看了看上面坐着的神帝，不露一丝波澜。而后，他转头对着盯着他的冥夜绽放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如三月的春风，很温暖，很熟悉，就像，就像......
冥夜突然瞪大眼，“碧...碧清。”
冥夜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抓住玉青书的双肩，声音拔高了两度，不可置信中又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碧清，是你对不对？你回来了，对不对。”
玉青书看着冥夜渴望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夜儿，我回来了。”
冥夜一把抱住玉青书，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一般。
“碧清，碧清，夜儿就知道，夜儿的清哥哥不会丢下夜儿不管的，夜儿就知道！”冥夜将头埋进玉青书的脖颈，一点点湿意触动了玉青书的感觉神经。
尽管玉青书是亲手将冥夜变成这样的人，但冥夜对玉青书的爱已经可以让他忽略掉这些痛楚了。
现在冥夜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便是永远和玉青书在一起！
玉青书抬起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冥夜的背，就如同以前一样，很温柔，很温暖。
冥夜也渐渐不再哭泣，只是将玉青书抱得更紧。
玉青书见差不多了，便缓缓开口道：“夜儿，相信我好不好，宝宝真的是你的孩子，真的！相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