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吹奏完呢”
两日,南宫玉良整整在殿内等了两日,越弘才终于出现,大殿内,他看着有些严肃的越弘。
“将军,到底何事封宫?”
“此事,末将奉命而为”越弘避而不答。
南宫玉良皱皱眉,缓缓走下座位,站到越弘的面前,扶起低垂着肩膀的越弘“将军,南山行宫,你我也相处许久,我如今的一举一动将军看在眼里,我不会··不会给陛下填麻烦的,所以··请你告诉我”
“这··”越弘抿着唇。
“将军”南宫玉良整理衣袖郑重行礼问“可是有人利用我,又让陛下烦心了?”
陛下如今再也烦心不了了,越弘忽然一阵悲痛,他扶起南宫玉良“太后不可如此”
“将军··”
“太后”越弘嘴唇动动,犹豫的说“其实是陛下病了,所以才如此”越弘还是选择了隐瞒,如今境况万事也要等晋王登基才能昭告天下。
“病了?”南宫玉良看着他神色,压下心底的慌张说“陛下病的严重吗?”
“京城戒严,末将没有得到消息,不过想来···”越弘还想说什么被打断。
“戒严!”南宫玉良脸色剧变,后退一步“戒严!病··病倒!”
“太后?”
南宫玉良不再是那个简单的天神宫神官,他很轻易的在越弘闪烁的言辞,和隐晦表达中读出真相,什么病需要戒严京城,甚至需要重兵看守南山行宫,除非··
“越将军”南宫玉良忽然紧紧抓住越弘的手臂“我要见他,我能救他”
“太后”越弘后退一步没有再说。
“我不是太后,我不是!”南宫玉良挥舞着手臂,永远不想听见这两个字。
越弘闭口不再言语,只是挡在门口一动不动,南宫玉良上前一步,咚的跪下。
“越将军,我求求你,我只想见他,我只想见见他,我能救他··我能··”
越弘慌忙跪下,扶着南宫玉良“太后··末将真的不能,太后···”
“我不是太后!不是!!!”
南宫玉良推开他,向门外奔去,越弘赶紧追了出去,御阶上,他死死的拦住了南宫玉良,不让他再向前一步。
“越将军,我有话跟他说,很重要”
“可是”越弘犹豫下,垂首说“末将不能让您离开”
“可是我还有话没告诉他,他应该知道,他应该··”南宫玉良还要说什么,吉安忽然出现在御阶下,仰头看着二人“太后”
“什么?”吉安眼含不忍,南宫玉良一阵害怕,声音经不住颤抖。
“京城传来旨意,陛下,驾崩了!”
“不··不···不可能”
南宫玉良看着天边,艳阳高照,蓝天白云,若是王爷死了,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天气。
“太后!”越弘惊叫一声,扶住晕倒的南宫玉良。
黑暗里,南宫玉良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死了,绝不可能!
王爷,我还没告诉你,我好想跟你在一起,不去管什么礼法,不去管什么天下,我只想看看你。
我还没告诉你,我对不起你,我还没有补偿你呢,你怎么能死呢!
睁开眼睛,南笙和吉安守在床前“王爷呢?我要见他”
“太后··”吉安似乎想劝慰什么,可什么说辞都没有找到。
无论南宫玉良如何否认,武帝确实死了,死在一个冬日的暖阳天里,那日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同知晓噩耗那日一样,没为一任帝王的离去而有任何不同。
新帝登基了,他要被接回皇宫,住进不知道哪个堂皇的宫殿内,已显示天子仁厚,尊崇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