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温候求见”
“温候”徐含下意识皱起眉头,刚要拒绝,犹豫一下又说“请到内堂”
内堂,徐含坐在椅子上看着严士君没有出声,也没有起身。
“相爷”严士君执礼,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如此非常之时,侯爷又遭弹劾,来相府似乎不妥”
“若不妥,相爷何必让我进来”
徐含脸色微微不悦,还没等说话,严士君就打断他说“相爷,你我不必绕圈子,您现在心里应该很担忧吧”
“担忧什么?”
“何必故作淡定”严士君斜着他“担忧晋王大权独揽,而相府自此被废”
“没错”徐含平静的回答,端起旁边的茶杯说“只是温候来此,恐怕不是为了嘲笑本相的”
“相爷,我们联手吧”严士君转身正对着他。
“联手··”徐含嘟囔一句,轻笑着说“温候,你我怎么联手?”
“丞相,先帝旧臣和京畿世族,还有本侯如今都有一个对手,其二,旧臣和世族真的必须敌对吗?”严士君反问。
徐含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京畿世族与旧臣的缠斗多年,不过因为先帝不信任不喜世族,可如今先帝已经不在了”严士君看着他,徐含的脸上闪过不悦。
“即便如此,两边缠斗多年,如何能放下芥蒂,坦诚联手”徐含皱眉,严士君对宣帝的不敬,令他不喜。
“只要旧臣不再是旧臣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严士君诡异的笑了笑,略微欠身凑近说“京畿不过为利,而先帝不给他们的,陛下和太后可以给他们,而相爷若是和我联手,就不再是旧臣,而是陛下的心腹”
徐含恍然大悟,他确实曾拥立过建宁王,可是如今少帝已然登基,一切已经不可逆转,他还不至于糊涂的坚持,致使朝廷分裂。
想通了这点,徐含看着他目光变幻一下说“你想让太后主政?”
“丞相明白,论势只有我们所有人联合起来才能和晋王抗衡,而论名,能阻挡晋王实施新政,只有陛下”
若行新政必须天子下诏,可是天子年幼,如今太后不能干政,那么一切都由辅臣决定,而晋王声势,必定强行压过相府和太师,促成此事,只有太后干政,代天子行事才能阻止此事。
徐含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他,严士君迎着他的目光,笑的笃定,因为他明白这是徐含无法拒绝的条件,也是他唯一的办法。
晋王府
秦宇阴沉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王光启“谁允许你擅作主张!”
“温候在京,早晚必生风浪,微臣也是想替王爷分忧”王光启跪在地上。
“混账”秦宇忍住一剑杀了他的冲动“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擅自揣测本王的心意,就凭你也敢跟本王谈形势”
“微臣有罪”
“王光启”秦宇站起来,低头看着他“若你再敢擅作主张,揣测王意,本王就活刮了你,现在给本王滚”
“谢王爷开恩”王光启叩首慌慌张张的离去。
赵志平坐在旁边面色尴尬,站起来拱手说“是微臣失职,才让京中酿此大祸”
“算了”秦宇摆手,王光启贪功冒进,故意不告诉赵志平,就是为了和自己邀宠“为今之计,是该如何化解此事”
“拦住世族、温候、旧臣的联合,防止太后干政”赵志平直接说。
“旧臣里徐含已经无法劝阻”秦宇思索着说“唯有太师还能劝说”
“旧臣和京畿世族相互间并不信任,若要联合,必须有温候居中”赵志平说着上前了一步“所以臣意将温侯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