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猛地回神,见晋王正瞪着他,立刻拱手说“末将在”
“带护卫营,增援周鸿务必打开东门”
“末将领命”李晗也离去。
一阵狂风卷起,吹的旌旗翻飞,秦宇独自站在那里,扶住扶手,稳住被风吹的有些摇晃的身体,不是他不想歇息,实在是晋国时间不多。
前几日吴国已然从明月退军,以他的推算,誉王再有五日必然增援到此,而司马绍钧应该早就回到明月了,若不是誉王成王积怨太深,司马绍钧不能进入金田,自己早就败了,这金田关永远也别想夺回来。
幸好金田关南边要比北边更加难攻,否则以司马绍钧的性格,恐怕也早已挥军攻入了。
这样的攻势持续了一日,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城内守军早已疲敝不堪,可是晋王军也已力竭,秦宇只能下令鸣金收兵。
大帐内
秦宇正在和众人商议明日进军之事,忽然门口有人高声回禀“武卫将军有事报于王爷”
“进来”
士卒进来跪倒,双手托信说“水宁郡和梁安郡驻军越过边界,向金田关进发”
秦宇接过信笺,打开看了眼,扫了一圈帐下诸位将领,索性安子期和江成文都没有担忧之色,让他略微放心。
“漳山要道,据险而守,令王蒙务必阻拦关中军三日以上”
“是”哨骑应声而起。
帐外马蹄声还未远去,秦宇看着帐内的诸将,忽然站起来。
“本王的命令,你们也听见了,若关中军越过漳山,至此一日便至,若那时晋国还攻不下金田关,那本王和众将只能退出金田,躲到丰江郡去了”
“末将定不负王爷厚望”众将一起跪倒。
“晋国数十年安稳,仰仗此役,本王定不忘诸位之功”秦宇躬身施礼。
江成文等人叩首以谢,先后退出,安子期走在最后,似有若无的看向晋王,晋王正巧向他招手。
“王爷”安子期立刻返身站到晋王面前。
秦宇看了他一眼,坐下说“让童临带他的两万人,编入你部,跟随大军攻城”
“王爷,童临一直心怀不轨··”
“无妨”秦宇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有一丝疲色“也因他心怀不轨,所以定然猛攻,如今形势迫在眉睫,晋国已无兵调于此,只能如此”
“是”安子期答应着,声音很低沉,看了一下晋王说“臣等无能,让王爷劳累”
“势不可为而已”秦宇忽地笑了,摆摆手说“此事即便有过,与尔等也无关”
若有错,也是晋王的错,还不至于让臣下代己受过,付玉思和成王不都是本王做主放跑的嘛!
“风寒刚愈,王爷千万保重身体”安子期关切看着晋王。
“呵··本王无碍,子期不必总大惊小怪的”秦宇笑看着他吩咐说“本王病重之事切不可传扬出去,乱了军心”
安子期点点头,见晋王已经有些累了,拱手告辞。
“子期”安子期脚步一顿,晋王又出声对他说“本王累了,你代本王巡营,传夜间口令”
“是”拱手领命,安子期再抬头时,晋王已经闭目躺下,他叹息一声,退出大帐。
南罗县渡口,也是水宁郡最后一个江水的渡口,因为金田战事,付玉思又受了伤,杜雪堂让船顺江而下,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吴国。
渡口前,杜雪堂接过密信,读毕,冲送信人挥挥手,送信人行礼离去后,杜雪堂长眉聚起,犹豫一下,捏着信笺上船。
二层甲板的房间内,杜雪堂刚刚进入,见大夫正在给付玉思换药,便恭敬的立在一边等候。
片刻大夫离去,付玉思看着他笑了一下说“多亏赵志平是个书生,箭法奇差,否则我还真要命损当场了呢”
杜雪堂微微一怔,出神的没有回答,付玉思疑惑的看着他,问“雪堂有何事?”
“啊··下官是来询问军师的伤势如何,可要停下歇息”杜雪堂回神,将手里的信笺握紧,藏在袖子中。
“不必了,王爷该着急了”付玉思摆摆手,想起吴王冲窗外笑了。
“是”杜雪堂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