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他突然像个找到主心骨的小孩一样,反手紧紧的抱着白言,整个头都更加窝在白言温暖的怀里。
他看不到自己,所以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可怖模样,可是那些黑色纹路渐渐长到了他的胳膊乃至手腕上,接着蔓延他的指尖……
雁声惊呆了。
这些纹路和噩梦里的一模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走开!走开啊!不要长在我的身上!”他终于无助的哭泣起来,晶莹的泪珠染湿长长的睫毛,透出清瞳里的不可置信。那可怖的一幕幕……也许不是梦。
剧烈的情绪起伏以及身体里的痛苦折磨着他的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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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么了?”说出这话的是初云,焦急的在雁声床边走来走去。
白言在床上紧紧的抱住雁声,压住他的一只手,才能让郎中好好的切诊,不然谁靠近就攻击谁。
“小人……”小人了半天却吐不出个所以然,弄得初云更加暴躁了。
“你倒是说啊!”
那郎中跪倒在地,“请龙后恕罪,臣下诊不到这位小公子的脉象。”
“没有脉象,那不是……怎么可能?”雁声明明活在他面前,会笑会哭,怎么可能呢?
这时候床上的雁声再也不肯配合了,揪紧白言的胸前的衣服,难熬的蹭,“唔……出去……让他们都出去……”
白言叹了口气,“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他。”
“可是!”初云急道,他们还没有搞清雁声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更不知道怎样才能解决。最重要的是,雁声怎么会没有脉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白言抬起雁声的一只手臂,向后反折。
眼看着要被弯过手肘,初云厉声,“白言!”
可是白言手下不停,最后竟生生将雁声的下手臂反折叠到上臂外侧,白言道,“他的手臂乃至手,全都是断的……”
撤掉自己不想让雁声发现的障眼法,初云看见雁声的手腕和手臂处那十分可怖的疤痕,切痕干脆,却完完整整画成了一个圆。
“怎么会……究竟是谁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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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出去了,白言没有说。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雁声很在意初云,不希望对方出事。
而以初云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就算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去为雁声讨回公道。
那样,这个幸福的龙宫将会一夕尽毁。
他布下一层又一层结界,确保没有人能闯进来,才走向床上的雁声。
他其实并不想在这里,而是回到他们的爱巢,可是某个人已经等不及了。
一件件才穿上不久的衣衫又一一落在地上,雁声急切的望着他,眸中盛满水汽。
雁声尚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是他知道,他十分的渴望眼前这个人,想与他做尽这世间最亲密的事。
比不久前做的还要深,要把这个人刻进骨髓里。
察觉到自己的这种想法,雁声猛然一惊,“我……我好像……”
“你提前发情了。”白言道。
而且是被迫的提前发情,是以雁声才会那么痛苦。
若是不及时处理,他会就这样一直这样活活痛死。若是其他的蜗族,只是**双修便可以安然度过,可是如今的雁声,他几乎比人类还要脆弱。
发情意味着他们身体的长大与成熟,而成熟意味着可以生儿育女。
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小蜗身上了,就让狐十六传宗接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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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声的身体被从身后抱住,那样温暖炙热的胸膛几乎让他心口发慌,雪白的亵衣被从下面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