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指了指旁边卖糖人的,“那个很甜的。”
余胤点头,“那来一筐罢,我家这位嘴硬得很,就应该多吃吃苦头。”他说着,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顾晚迟,半分都不肯错开,直到瞧见他委屈地垂下眸子,才暗暗勾起唇角。
“好嘞。”卖梨的姑娘从身后拽出个竹筐,边装梨边道,“君上再去别的地儿逛逛吧,等会我找人把这筐梨送到妖殿。”
“好,有劳了。”余胤点头应了一声,抬步往前走。刻意带着顾晚迟绕开卖糖人的,就跟什么也没看见似的。
顾晚迟默默叹气,垂着头跟着走。
没曾想余胤很快又折回身来,掏钱,付钱,买糖人。动作十分流畅。之后才把糖人塞到顾晚迟手里,叹气:“我不就是在床上把你弄疼了,你至于一直跟我呕气么?”
“……”顾晚迟羞愤交加,咬紧牙齿,攥着糖人的手都在抖,“我没有!”
“不装哑巴了?”余胤嗤笑一声,“我以为你有多硬,没想到不过如此。”
顾晚迟更加羞愤,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让人羞耻的事情。
余胤心知顾晚迟脸皮薄,可就是故意要让他羞得无地自容。又紧接着补了一句,“晚上我还来。”
顾晚迟快哭了。
余胤这才饕足意满似的,拉着人又逛了一大圈。等逛够了,逛累了,估摸着大家差不多都认识了顾晚迟之后,这才把人领了回去。
用了午膳之后,顾晚迟正要上榻补补眠,已经连续被余胤折腾了三个多月,铁打的身体都吃不消。更何况余胤人长得俊,凶器也大,在床上又不甚温柔,往往都是鼓足了劲儿地往前冲。而顾晚迟早早就偃旗息鼓,软在榻上动弹不得。
谁知道余胤又抽了什么邪风,大白天的不去处理公事,又跑来折腾人。他挥手斥退殿里的丫鬟,这才自顾自地脱了外裳上了榻。
顾晚迟身形一凛,死死拽紧被角没敢动。身体异常僵硬,缩在被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余胤从后面环住他,嗤笑道:“云中堂堂的凌光仙君居然也有如此怂包的一面,若是被覃见知道,估计又该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荒.淫无道。”
覃见哪里还有功夫过来抓.奸,仙门早就风雨飘摇,哀鸿遍野。忙着料理事情还来不及,根本顾不得攻打妖界。如今天下都攥在余胤手里,天下是他的,顾晚迟也是他的。
“别装死!知道你没有睡。”余胤大手一拂,直接将顾晚迟的衣衫尽数褪去,他倾过身来,舔舐着顾晚迟红彤彤的耳垂,语气嘲弄道:“既然凌光仙君现如今是本君的阶下囚,那本君现在就给你立个规矩。只要你不出声求饶,那就一直继续。本君绝对不会因为你受不了而停下。”
余胤向来说到做到,说要如此,那就必然会照做。床上功夫顾晚迟向来比不过他,每每都被弄得四肢酸软,使不上劲儿。
说来也很奇怪,明明从前也没少受伤,不管是覃见打他,还是剖丹,亦或者是割胸放血,赤脚踏忘川,每一样顾晚迟都能忍。偏偏在这种事情上忍不住。
也许,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一点苦都吃不了,一点痛都忍不了。可是,就像从前顾晚迟不知道余胤为他做的事一样,现在的余胤也不知道顾晚迟曾经为他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