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秦书礼急冲冲的从屋里出来,这才打断了顾晚迟的问话。
“多谢二位公子仗义出手,请受在下一拜!”
秦书礼走上前,二话不说拱手就拜。
顾晚迟最受不了这一套,赶忙伸手一扶,将人拉住,道:“别别,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行个大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况我们也有求于秦堡主。”
秦书礼拜不下去,只好起身,致谢道:“多谢二位公子了,家妹身子骨弱,受不得半点惊吓。今日若不是二位公子,恐怕……”
顾晚迟不动声色的冲着余胤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才笑着同秦书礼道:“令妹无事便好了,当时情况凶险,也来不及多加考虑。也是我失礼了,还请秦堡主代我向令妹说一句抱歉。”
“顾公子言重了,请再受秦某一拜。”秦书礼又拱手一拜,满脸真情实感,半点都不似做伪。别的暂且不论,他疼爱妹妹的确是真的。
许是秦三小姐身子骨实在太弱,今个白天又受了惊吓,如同梦魇一般,嘴里喊着哥哥。顾晚迟也不好拖着秦书礼不让走,索性就借口同余胤出门办点事,这才拉着余胤出了秦家堡。
眼下天色还尚早,顾晚迟本欲带着余胤在周边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邪祟出没。谁知道才走到一座酒楼前,怎么拉都拉不动了。
余胤伸手指了指酒楼门口挂的幌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顾晚迟,即使一字未说,可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也不知道大萝卜精跟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成天不是吃就是睡,从来不干正经事。顾晚迟叹气,低头望了望手里的罗盘——刚从地摊上买的,还花了二两银子。
又是长叹口气,到底是凡间之物,自然比不得云中的法器,也就只能凑合凑合。不指望能指出邪祟的正确方位,可好歹指针也装模作样的动一动啊。
算了,还是喝酒去罢。
顾晚迟随手将罗盘收了起来,这才领着余胤大摇大摆的进酒楼买酒去了。
入夜时分,三更已过,秦家堡守卫森严,几乎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尤其是秦三小姐的院子,看守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顾晚迟盘腿坐在一处墙角,余胤就站在边上,两眼盯着身边人的动作。
只见顾晚迟正用剪刀将宣纸剪成大小一致的纸人,很显然他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情,小巧的剪刀在纸间穿梭,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剪出了厚厚的一摞。
顾晚迟将剪刀放下,咬破食指将鲜血逐一涂抹在纸人的眉心处。这才竖起二指,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地上的纸人忽然像是活过来似的,漂浮在顾晚迟身前。
“众兵听我号令,去!”
顾晚迟一声令下,纸人们嗖得一声涌入院中,负责巡逻的侍卫只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纷纷警惕起来,待看清来者是什么东西后,还未来得及拔剑,就被纸人敷住了脸。半个字都没发出,就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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