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呆坐着,应了一声:“嗯。”
“师兄待你不薄啊!”
许宴听了这无可奈何的叹息,终于有了反应,伸手回抱住他道:“师兄,我都知道,会没事的。”
连尘居然笑了:“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许宴也跟着笑,若有若无的,连尘放开他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没事的,师兄罩着你,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敛了笑意又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就在连尘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冷不丁听得他道:“师兄,你说我这么活着他到底欢不欢喜?”
盯着他那张看久了越发好看的脸庞,连尘直直的看进他眼睛里,细长的眉眼似有万种风情,用严肃无比的口吻说道:“无论如何,连尘山庄的诸位,都希望你活下去。”
许宴了无生气的眼神终于起了一丝波澜,扬起一边的唇角笑的天真,看了连尘许久说了声:“好。”
又修养了一月有余,许宴拜别师父师兄,前往皇宫。
赵悠没日没夜的盯着他,此刻见他有所动作,速速回宫禀报。
已是盛夏,虽说不能享丝竹之乐,整个皇城还是热闹非凡。
他着一袭缟色长衫,一头乌发被一截儿赤色的发带松松垮垮的束着,左耳坠着一根鲜红的缎子,随着他轻缓的步子微微摇晃,整个人说不出的优雅闲适。
行至宫门口,守卫军见是他,似是受人之托,竟将他请了进去。
他毫不意外,被人领着去了御书房。
有人进去通报,却久久未得声响。
叹了口气,他知那人有心刁难,酷日当头,只好在闷热的环境下站了整整两个时辰,未动分毫。
汗水浸湿了衣衫,薄薄的布料紧贴着身体,黏黏腻腻,十分不适。
终于,殿门打开,一身形挺拔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额上冷汗津津,不假思索的跪了下去,行了大礼:“贱民许宴,特向陛下请罪。”
那人未言语,他也不敢抬头,眼前突然出现一抹明黄,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上面传来:“何罪之有?”
“初识陛下,不知礼数,此为其一,承蒙陛下厚爱,不知恩图报,此为其二,一言既出,却出尔反尔,此为其三也。”许宴额头紧贴手背,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依然口齿清晰一字一句的说完。
“李公公,按照我朝律法,以上三条罪责,该如何处置?”那人明知故问。
李公公愣了数秒,立刻反应过来,一本正经尖着嗓子道:“回陛下,按照我朝律法,犯以上罪责者,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那人明显被噎了一下,咳了一声道:“先起来罢。”
“谢陛下。”许宴说着重重磕了个头,沉闷的声响敲击着那人的心弦,令他不由得胸口一滞。
尽管身体叫嚣着不适,却还是把脊背挺得笔直,生怕那人看出端倪。
无言半晌,那人打破了沉默:“侍中一职空缺,李公公,通知内务府,即日起,许宴担任该职。”
“诺。”李公公应道,赶去了内务府。
内务府众人对这位在前朝担任教乐司司正的许侍中充满了好奇,一时之间,皇宫内众说纷纭。
被谈论的主角此刻正在院内替当今圣上奉茶。
容肃爱喝他泡的茶,只因他的人配上这茶,更显得雅致无比,这会儿虽说少了往日的柔情蜜意,却仍旧惬意非常。
享受着这难得的消遣,容肃眯了眯眼,抓过那人泡茶的手握在手心挠了挠,许宴忍不住缩了缩手,却被他强硬的一把抓过摁在勃/起的欲望上,许宴心头一跳,余光瞥见一众宫女太监,面上流露出抗拒的神色来,容肃容不得他左顾右盼,掰着他的下颌吻上了他的嘴唇,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同他一起抚摸自己的硬/挺。
许宴身子发出轻微的颤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这般乖顺却又担惊受怕的模样更加取悦了帝王,只见容肃的行为愈发放肆。
当炙热挺进紧致的后/穴时,许宴还是松开了紧咬着的牙关,忍不住低吟出声。
他心想:果然还是同以前不一样了……
欢/爱过后,帝王拂袖而去。
许宴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院中的宫女鸳儿忙叫来御医替他诊治,章院判只道是中暑了,开了副方子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