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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扶着盆沿想要起身。

容肃盖住他的手,不容他拒绝道:“我抱你。”

说罢半蹲下/身一手抄在他腋下一手置于他膝弯处,略一提气,便轻轻松松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当真是轻了。”容肃低头喃喃,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的耳根处。

许宴耳根发烫,只好偏了头去不看他。

容肃偏偏不让他好过,在他耳骨上轻轻咬了一口,惹得许宴咯咯笑了两声。

“殿下别闹,我怕痒得紧……”许宴抬手捂了耳朵求饶。

容肃顿生欢喜。

紧接着,许宴身上每一寸都被他仔仔细细的擦干,又替他穿好了衣服鞋袜,最后握住他的手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一字一顿道:“我们回家吧。”

许宴莞尔一笑,视线与他相交,应:“好。”

☆、第十章

这些天,容肃忙的焦头烂额,很晚才回府,却不忘让贴身侍卫赵悠跟着许宴,生怕他身旁无人打点。

许宴隐约听说拨出去的灾银被各州郡吞去了不少,真正用在百姓头上的数目寥寥无几,容肃得知此事大发雷霆,深夜召见吏部尚书,把人训了一通,说他用人不济,隔天便与刑部尚书同去大理寺命他们彻查此事。

许宴知道,容肃开始行动了。有的事容肃明面上做不了,他便悄无声息替他善了后。

私吞灾银一事,一些被查处的官员曾联名写了封手书,手书上列出了贪污灾银的人员名单,而手书却未被送至大理寺,而是直接送去了吏部尚书张大人手中,容肃得知此事,怒不可遏,许宴替他倒了杯茶,皱眉道:“殿下,吏部尚书如此行事作风,怕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本王又怎会想不到,朝堂之上,我与皇兄明争暗斗了这么些年,吏部表面上持中立怕被殃及,实际上怕是已被皇兄所用。”容肃捏了捏眉心,嗓音低哑,想是有些疲累。

许宴一时无话,半晌瞧见容肃朝他招了招手,就抬了步子坐到了他身边。

容肃侧过身把他抱了个满怀,脑袋搁在他肩窝,闷声道:“让我抱会儿。”

片刻,许宴便觉得肩膀上沉了沉,他转了头看那人,只见容肃已闭了眼沉沉睡去,眼睑下投下一圈淡青色的阴影,他伸了素白的手轻轻抚上那人的脸,几不可闻道:“辛苦了。”

许宴知道皇帝盯着容肃与容玺,容肃做得稍有差池,便有可能失了君心,倘若容肃真的查出四王爷涉及贪污一案,陛下定会处置容玺,但未必会严惩,容肃反倒会因此陷入两难,平白背上个薄情寡义的罪名,若是此事处理的不得君心,以后牵扯的人和事只会越来越多,他遭受的压力也会越大,这个道理容肃也一定明白,碍于现在的朝局形势,只能处处小心谨慎。想要容肃日后全身而退,就只能推波助澜让大理寺出面了。

他害怕惊醒那人,保持着一个姿势许久,那人睡了一会儿又清醒过来,也不言语,替他揉了揉肩膀,又打了个哈欠,干脆抱着他一块儿上床歇息去了。

现在还是白天,许宴压根儿睡不着,见容肃睡的安稳,不声不响下了床出了屋。

他召回了在外打探消息的许右,让他速速去张大人府上取了那原本不该在那儿的东西,第二日他亲自携手书去了大理寺。

“不知司正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许宴略施一礼,勾起一抹浅浅淡淡地笑:“我手上有一个好玩儿的东西,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

“哦?”大理寺卿眯了眼看他。

许宴把手书呈上,见他脸色愈发凝重才缓缓开口:“何大人向来不偏不党秉公执法,只是这大理寺却未必人人如此。”

大理寺卿面容冷峻:“多谢司正大人提醒。”

许宴想,一封手书,铁证如山,纵使吏部尚书猜到是六王爷所为,也于事无补,也不知道这位张大人对四王爷究竟有多忠心。

“还有一事想请教何大人。”

“大人请讲。”

“当年韩太傅被杀一案大人可有耳闻?”许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双眸黑沉沉的。

大理寺卿皱了眉问道:“大人对此事感兴趣?”

“大人可知道我入宫不久却总有人说我长得像当年的韩太傅,韩太傅学识渊博,为人清正,我也很是敬仰,曾经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听说他后来死于非命,便忍不住徒生悲凉,不知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大理寺卿哀叹一声,道:“唉,韩兄当年辅佐圣上登上帝位,常伴圣上身侧,为其出谋解忧,也不知道那么一个温和谦逊的人惹上了什么麻烦,被屠了满门,陛下知道后,甚是痛心,废了太傅一职,却也未命我等细查,太傅被杀一案不了了之。”

许宴指节泛白,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来:“不了了之?呵……”

大理寺卿见他面色不对,安慰道:“已是陈年旧事,大人不必如此伤怀。”

“是啊,陈年旧事了……”许宴低喃,后又敛了心神道:“手书一事有劳何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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