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依样画葫芦,拨开的海蚌里只有六颗扁扁的珍珠,他有点不信邪得把剩下的海蚌都剥开,收集到了一堆珍珠。
叶孤城这时候已经架好了火,鱼也去了内脏和鳞片在烤。
西门吹雪看着他动作有条不紊,迅速得安排好一切,忽然想起他们上一次烤鱼的时候,没带匕首,又舍不得用剑来去鳞片。
鱼肉上被切了很多刀,却保持了完好的形态,调料也抹得刚好。
叶孤城转头去处理石锅里的汤加了海参,帆贝,还有鱼类和可食用的海藻。
剩下的蚌肉则是放在铁架子上烤,被切得极薄的鱼片摆在蚌壳里,再倒些盐和酱料。
很快,食物得香味散播开来。
西门吹雪插不上手,只好去洗贝壳,顺便还捡了根树枝,削成两双筷子。
等他回来,叶孤城也弄好了。
两人在外面待十多天才回去,其他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叶孤鸿特别哀怨。
他是真心崇拜西门吹雪,不论是他每年四次的追杀,还是吹落剑上鲜血的习惯,都让人心向往之,或许只有这样寂寞如雪,格调高雅的剑客,才倍得推崇。
而和西门吹雪比起来,他堂哥就太世故,太冷酷,太蛮不讲理。
所以一定是接近的方法不对,不能完全表现出他的立场。
第二天一早,叶孤鸿换了一身白衣,鼓着勇气进了他哥的院子,刚刚练完剑的西门吹雪扭头看着他。
叶孤鸿干巴巴得说:“西门庄主,请指教。”
西门吹雪扯了扯衣领,应了一声。
“你打不过我。”
叶孤鸿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西门吹雪道:“我的剑不是拿来试的。”
叶孤鸿额头青筋:“死在你这样的剑客手里,是我的荣誉。”
“那你回去再练二十年。”
叶孤鸿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拔了剑,就冲了上去,西门吹雪剑也没出,直接用剑鞘击在他手腕上。
剑飞了出去。
西门吹雪随手握住,一甩。
归鞘。
叶孤鸿看着自己回到自己剑鞘里的剑,又看看西门吹雪的颈侧,忽然就转身冲了出来。
端了一盘蜜瓜走进的云舒差点被他给撞了,莫名其妙得看着他跑到没影。
“这小子,吃错药了。”
云舒把东西放在院子的桌上,瞅了一眼西门吹雪,心情复杂道:“西门庄主,你脖子……”
“嗯?”西门吹雪有点疑惑。
“咳,其实也没什么。”
云舒走进房间,正好看见自家城主在写文书。
“城主。”云舒心情依然复杂。
“怎么?”
“你们……”云舒对了对手指,鼓起勇气,“那个了吗?”
叶孤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顿时皱眉:“谁说的?”
云舒小声开口:“我看见了西门庄主脖子上的痕迹。”
气氛陷入沉默。
西门吹雪忽然走进来,皱着眉解开衣领,于是叶孤城也看见了,他脖子上还有胸口后背上大片的红色疹子。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