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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沈幼薇轻轻的呼吸了一口气,白皙而妩媚的脸庞上,神情是格外的平静,没有丝毫对池诺的唾弃,反而有的是对他勇气的钦佩。
她看着他说:
“或许是因为主持的太久了,需要一点出乎预料的的惊喜了吧,但是现在的艺人又都只会无趣的对着台本说,所以……”
她笑着看着他:
“所以你的惊喜让我即吃惊又欣喜!”
“呵呵……”
池诺歪嘴淡淡而笑,说:
“你这是在嘲笑和挖苦我吗?”
“不是!”
“当然不是!”
沈幼薇连忙向他解释,说:
“我是真的真的很欣赏你这样敢做敢当的艺人!”
池诺欣慰的笑了笑:
“谢谢!”
沈幼薇拍着他的肩,说:“好好做自己!至于今天节目的后果,有我在,你就不需要太过担心和害怕。”
“谢谢。”
池诺是真心的对她表示感谢。
对于他来说,沈幼薇似乎就像他的保护伞,每次只要他遇到问题,她就会及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替他解决。
他对她的感谢或许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
池诺和特森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电梯。
沈幼薇微笑的向他们挥手告别,目送着他们的离开,直到电梯们渐渐地关上,不再有他们的身影时,她的笑容才疲惫的消失。
池诺走后。
她像个泄气的气球,刚才那些努力去伪装愉悦的能量全部散去,漂亮的双眸里是受伤过后的脆弱无助。
虽然在外看来,她是那么的坚强和独立,但是她自己却很清楚,她比任何人都软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胆怯,她就不会一直只是在背后这样默默的帮助池诺,也就不会在这一刻才知道池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更不会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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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田镇。
春日的午后,风和日丽,咖啡店后是连绵的山丘和溪水,淡淡的花香,淡淡的青草香,一切都是那么的淡雅不腻,拥有天然美景之称的阳田镇,美丽和谐的就像是一幅优美的油画,让人心旷神怡。
zhen咖啡店院子外支撑白色布蓬的铁架上,是一大片盛开的花藤,花藤紧紧的缠绕在银色的铁架上,红黄绿三种颜色的树叶交错在布蓬上,色泽淡雅怡人。
院子周围搁置着一排黑色的围栏,围栏上雕刻着简单的几种花纹,院子中间还多加摆放了几张桌椅,每张桌上都铺盖着一层红黄相间的桌布,虽然不比那些高级的咖啡厅,但是这里却被打理的很干净很舒服。
靠近围栏的桌椅边,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静静的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即使两鬓斑白,皱纹已深,但是他身上的高贵的气息却并不因为年龄而削减。
他环顾着四周,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那年十五岁的他在这里遇见了与他同龄的她。
他对漂亮的她一见钟情,同在一个班级的他们,很快就了解了彼此的心意,也很快的他们开始人生中第一段恋爱,美好的初恋总是过的那么快,也总是以悲伤结束,因为家里要搬去城市住,在走之前,他答应她,让她在这里等着他,直到他回来找她,然后娶她。
可是……
因为许多原因,他一直没能按照诺言回来找她娶她,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老了,而且她也早已经不再人世了。
过往的回忆像凶猛的河水般吞噬着他的心底。
他的心像被毒蛇缠绕的压抑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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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爷爷,真不好意思!你看我忙的竟然忘了您跟我说过,今天要来的事情了。”
任之夏从屋内端来了两份咖啡,连忙边向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尹柏琛道歉,边将咖啡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
“没关系。”
尹柏琛对她轻轻地一笑。
他喝了一口咖啡,虽然咖啡的品种不及他平时喝的那么原滋原味,但是这样的口感却也很好很舒服。
“玉宁保育院的孩子们还好吧?”
尹柏琛问任之夏。
“恩,挺好!”
任之夏满眼盈着笑说:“他们一点也不像孤儿院的孩子,一个个每天都过的开心自在,而且又有您的关心照顾,他们自然是很幸福啦。”
尹柏琛微微了笑了笑,低声说:
“那就好……”
三年前回到这里的时候。
尹柏琛才知道,原来她早已经因病去世了,而且为了等他一辈子都没有嫁的她,开了一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保育院——玉宁保育院,这是她的心血,或许是为了偿还对她的债和亏欠,他才会把玉宁保育院也当做是自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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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已经做好了。”
忽然,任之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十字架吊坠的手链,递给了尹柏琛。尹柏琛小心的用双手接过了手链,会心而笑。
手链是用很简单的黑白相间的珠子穿成的,并不昂贵,更不用提有什么价值了,但是尹柏琛看到这条手链时,却比看到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要开心许多,因为他知道这是带着诚心与诚意去做的。
“是因为上次给您的那条丢了,还是弄坏了,所以才要我重新做一条的?”
任之夏双手相叠的放在桌上,故作严肃,像审犯人般的质问尹柏琛。
尹柏琛只是看着她逗人的表情笑了笑,然后看着手中的手链,深呼了一口气,说:
“这条我想送给我的孙子。”
任之夏恍然明白的点了点头。
尹柏琛凝视着手链上的十字架,心忽然惆怅起来,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虽然平时我对他很严厉,但是我很爱他,我想如果哪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