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闭嘴,许敬也没有真的得寸进尺,就是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抱在怀里温存了片刻。
也就是这片刻的功夫,苏相辰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心理准备,有些磕磕绊绊地说:“可是你、你到现在都……没有……吻过……”
许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从确定关系起,他一直都很小心翼翼。
当初他的目标是不成为一个各方面让自己都满意的人,就不跟苏相辰挑明,可是不经意间一句告白竟然成就了现在的“果”,他自认还达不到让人满意的程度,于是比以往付出了更多一倍的努力与时间,剩下那点足够让两人亲近一下的空闲,他也都把握着度。
如果说正常情侣黏黏糊糊的度在十分,那许敬只做到了十分之一,拉拉小手,抱抱搂搂,有时伸伸咸猪手,也不往下三路走,经常蹭床但绝对纯洁,偶尔亲亲都只是轻轻一触。
所以苏相辰这是不满足了?向他索吻?
许敬美了半天才付诸于行动,轻轻覆上苏相辰的唇。
这家伙刚才出口的时候还挺勇敢,男朋友真亲上来了反倒没有准备,连牙关都不知道打开,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又紧张又惶恐。
缠绵间他撞上了床的边缘,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下意识闷哼了一声,许敬也跟着他一起倒下去,抹去他嘴角溢出来的丝线,然后再吻下去。
一个初尝果实的少年和一个同样初尝果实的少年·伪,在剧烈的心跳与混沌的大脑的支配下,生出了无穷尽的欢喜、渴望、与不满足。
懵懵懂懂间,苏相辰有个一反矜持的念头闪过——要是每次许敬背课文前都这么来一回就好了,他想要许敬吻他。
开学半个月后,伴随着何子华的低调做人,许敬在全校学生中出了名。
殴打高三某个难搞的学长,难搞学长非但不报复,还跪舔了一波,生怕老师给许敬记过。
倒是没人同情何子华,这个人以前也不只是找苏相辰一家的麻烦,凡是比较弱势的同学,他经常掺和一脚,如今被许敬收拾一顿,自然是大家喜闻乐见,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得越来越夸张,几乎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混球,与之衬托的许敬也就成了“校级偶像”。
许敬开始走到哪都被围观,于是他干脆成了苏相辰以前的状态,课间基本不出门,午饭都要等半个小时再去或者让苏相辰代劳,放了学先在教室或者同楼的辩论赛临时活动室躲一躲。
倒不是应付不来这种人人瞩目的场面,而是觉得麻烦。
这天方悦把晚饭端到许敬面前,急匆匆地说:“你可小心点啊别让检查的人看到你在教室里吃东西……要不你去楼梯间拐角吃吧也比在这好一些……唉算了随你我先走了隔壁班的还约球呢。”
许敬一只爪子抓住他胳膊让他那一步没能迈出去:“苏相辰呢?”
“走了啊……”方悦说完,就看到许敬一脸不高兴外加嫌弃的表情,有点无奈,“不是,敬哥,谁给你送饭不是送啊,还非得苏相辰来?都是学校的饭又没区别,感情他是你称职小弟,我们就不是你兄弟啦,敬哥你不能有了新宠,就让我们一帮人都失业啊。”
许敬戳了戳食堂出品的硬邦邦的米饭,无精打采地反驳:“小弟个屁,是我亲爱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