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声音很哑,但一句句都好像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但为什么后来又回来了,我不信师尊是在担心我。”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清秋微微俯身,盯着他的眼睛实话实说:“我在找修雅,最后觉得在你身上,所以我回来了。”
洛冰河咬着牙伸手扯住沈清秋往下压,按着他后颈跟人对视,眼里多了一分锐意:“如果我告诉你,你是不是现在就会去拿回修雅,在出魔界之前再捅我一剑?”
沈清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稍稍挑起一侧眉峰:“你觉得呢?”
洛冰河现在的脸色其实已经很不好看,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因失血过多而虚弱,说话底气都减了许多:“我回来第一天就应该杀了你,千刀万剐,永不得轮回。”
“但你为什么没有,”沈清秋直接了当地点出,“你敢说吗,洛冰河。”
“我后脑的衣条是谁给我系上去的,是你吗。”
“谁给我止的血,是你吗。”
“谁喝了那口粥,是你吗。”
“都是你吧,”洛冰河用力了点,沈清秋被迫往前再近了一些,“你敢说为什么吗,沈清秋。”
沈清秋猛地看向他,距离近的快要碰到他的额头了,他不是没想到互相对峙的局面,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同样发烧的两个人意识竟出奇的清醒,互不认输地来回试探,但其实谁都不明白。
——亦或是不敢说。
“修雅在后院竹林里,去吧。”洛冰河松了手,闭了闭眼睛,现在是咬牙都忍不了的疼了,也没精力跟沈清秋再周旋。他往后退了一步,也借此掩饰自己的胆怯,他给了沈清秋重获自由的机会,但没释然。
只要沈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