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沈清秋只关心那群人是不是苍穹山派的。
洛冰河脸上笑意褪了褪,须臾,无声“哦”了句,又开口道:“那师尊见着我脸上的血那么紧张,也是害怕这血是来自你在意的人了?”
沈清秋抬眼看他,洛冰河语气冷了些,神情却没怎么变,他猛地一握沈清秋手腕将他扯到自己跟前,直直看进沈清秋眼里:“回答我。”
洛冰河眼里没什么笑意,冰冷地太过严肃,压迫性的气息袭来,沈清秋与他对视后竟也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
——他紧张吗?
——他为谁紧张?
僵持的气氛度秒如年地维持了一小会儿,沈清秋淡然自若地抽回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回了一句反问:“你觉得呢?”
他眼底暗含叽诮,仿佛在嘲讽洛冰河的自作多情,怜悯他不切实际的飘渺幻想,不容置喙地拒绝他最后一点惴惴不安的期望。
洛冰河盯他良久,最终极低地笑了两声:“好,我知道了。”
随后他起身,如同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眼也没分给沈清秋,径直离开了房间。
偌大房间最终只留下了沈清秋一人,他站立良久,最后回魂般惊醒过来,走到窗边把窗关上了。
晚上的风吹得他有点冷。
洛冰河坐在主殿中央那把雍容华贵的椅上,阖眸小憩,手肘支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额角,微微歪着头,把不绝于耳的叫骂与诋毁当做催眠曲。
“尊主,还是那句话。”
洛冰河微微睁开眼,温声道:“好吧,那应该就是实话了。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