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碗热粥全下了肚,沈清秋胃好受了些,他把碗放在一边,一时又陷入迟疑的尴尬中。
按理说他应该道谢,但若不是洛冰河,他又怎么可能沦落到如此境地,不道谢似乎是理所应当的,还应该落井下石地趁机冷嘲热讽一把。
可今天的洛冰河太反常了。
反常到他感觉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之前他注意不到的东西即将浮出水面,又被一层密不透风的纸牢牢罩着,他只能囫囵看个大概,还是一无所知。
沈清秋思绪混乱之际,随口提了一句:“哪来的?”
只要洛冰河回答了,他就可以冷笑一声不痛不痒地讽他一句,这样好像就可以把今天所有的异样掀过,又回到之前剑拔弩张的时候。
洛冰河还在玩沈清秋的折扇,漫不经心道:“弟子做的,之前不是给师尊做过,五年过去就尝不出来了?”
沈清秋一愣。
又听洛冰河笑了一声:“不过师尊当年应该全部倒掉了吧,怪不得没尝出来。”
洛冰河说的是真的,他在苍穹山没少给沈清秋做点糕饼宵夜之类的,送多少沈清秋扔多少,喂狗都不屑于。
沈清秋找不出话回答,余光一瞥看见了自己那把折扇,伸手就要夺回来:“你拿我扇子做什么!”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一时竟忘了扇子这茬。
洛冰河当然不会让沈清秋轻易拿到,他把扇子背在身后,挑了挑眉峰:“不是跟师尊说过了?弟子只是拿了点师尊的东西,不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