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凡眼睛蓄了一点点眼泪,又很快地咽回去了。什么荆棘鸟,他都不想再让顾恂当了。
有些话,越是亲密的人,越是不能说。他想问问顾恂Unit里面的人有没有欺负你,多伦多的冬天到底会下多厚的雪。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方知凡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顾恂醒来翻了个身,方知凡没有睁开眼,他感觉到顾恂轻轻动作,翻身下床。
门开了一点点,方知凡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只有顾恂的后背。
顾恂回来的时候接了杯水,坐在床头,他低下头亲了亲自己。
嘴唇有水汽,温和和的。
“别装了,睡美人。”顾恂笑着说。
方知凡睁开眼:“我本来就不困,你还拉着我睡。”
顾恂拍了拍床:“昨天换床单了吗?”
“没啊,我又没射到床上去。”
“你射到手上去了,我知道。”顾恂抓过了他的手,亲了亲,嗅了嗅,方知凡觉得好变态。
“射得满手都是,怎么这么浓,明明才做过。”顾恂问他。
“我不知道。”方知凡摇了摇头,“别人说想人的时候就会特别多。”
方知凡没别人,全他自己编的。
顾恂把水放下,问他:“今天做不做?”
“你怎么一回来就想这个。”方知凡瞪他。
顾恂笑了笑:“没啊,随便问问。”
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一颗蚌,撬开艰难,但是里面藏着珍珠。靠得越是近,越是离不开对方。
方知凡跟他说:“你房间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