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了吗？”
他问。
“没，还好。”苏良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被子。
“另外一边窗户锁死了，打不开，不透风又会有烟味，所以……”顾寒泽粗略解释着。
“不要紧，我没有起床气，而且睡眠质量也不错，很快还会再睡着的。不过，你怎么还没睡？睡不着吗？”苏良问。
“你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顾寒泽叹了口气，将头瞥向窗外。
“吊椅也就躺着玩一会儿还行，明天还要去很多地方吧，别搁这儿窝着了，上床，睡觉。”
“诶？是因为担心我睡不好，所以才睡不着吗？抱歉啊。”苏良连忙从吊椅里跳下来，笑着说，“刚刚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和想法，我睡着后很规矩的，不会乱动，占地方也不多，所以你不用担心会触碰到什么的。”
“苏良。”顾寒泽掐了烟，转头看向他，“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苏良眨了眨眼睛，这个问题，他好像是第二次问了。
“不是……”
回答的话刚说出口，顾寒泽冷淡打断他的话：“是不是都无所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不要做会让人误会的事情，离我远一点。”
“抱歉……”
他，不小心惹顾寒泽生气了么？
苏良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除了道歉的话，竟说不出半点安慰的话来。
他不知道顾寒泽在生气什么，语言在此时匮乏的可怕。
·
顾寒泽似是犹豫了下，抬起头勾唇轻轻笑了笑，笑容却有些惨淡。
“我，顾寒泽，性别男，性取向，同性。你懂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