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眉头微皱:这套画符的手法,除了师傅耿申和他自己,应该再没有人会用了。
联系到这女人身上、这辆车里那股熟悉的气息,突然开口问道:“你把我师傅怎么了?”
“你师傅?”女人语调上扬,一副听不懂初九在说什么的样子。
“我师傅耿申!你不要和我装糊涂!”
“他啊,被我吃了……”女人的红唇动了动勾起嘴角,好像在回味什么美味一样。
“……”初九伸手就把那道最重的“祷”符朝女人抛了过去。
你说你不怕,我才不信!
然而下一秒钟,初九就感觉自己被打脸了:那平时势如闪电的符这时候却病恹恹的像一片枯萎蜷曲的树叶一般飘飘忽忽的地落到那女人发梢上,倏地不知所踪了……
那女人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从后视镜里看了初九一眼,虽然隔着漆黑的墨镜看不清她的眼光,初九这个时候也能脑部出她的目光:轻蔑、嘲讽……
来不及多想,初九手中已经握住了那支老榆木弹弓。
“我说你这小伙子长的挺精神,怎么和某些人当年一样不着调呢?都说了我不吃你那一套,还非得自己试一下,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女人语气平缓地说道。
“……”初九捏着老榆木弹弓的力道缓了缓,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呢?
“这么着急给你师傅报仇啊?”女人像是看穿了初九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初九干脆把弹弓塞回了裤兜,大喇喇地伸开双手往后座的靠背上靠了过去。
“行了,甭给我打哑谜了,你知道我师傅在哪里对不对?”他语气轻松地问道。
听到初九这么说,女人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她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
“都说了,你师傅已经被我吃了啊……”女人的手指头在键盘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她指尖的长指甲被涂成了紫罗兰色,在幽暗的车厢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我不信,”初九在后座上把两条大长腿随意搭在一起,“你别告诉我,其实你就是我师傅变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