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忆等赫连亓表态，最后他咬咬牙，叹了一口气，“救吧。”总归是一条人命。
一条鞭子激起数层水花，卷起里面的人拉到了一条大船上，引起众人的惊呼。
“是个女孩啊……”赫连亓看见人后，立刻把轩辕忆拉到了身后，霸气道：“一会她醒了就说是我救的，别说话。”不然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不要太尴尬。
赫连亓抱住少女的腰让人上半身自然垂下，再从后背拍上一掌，少女吐出一大口水来，这才把她重新放下。
哼，人工呼吸什么的，别做梦了。
“咳咳……”少女悠悠转醒，眼神茫然，在看见赫连亓时，苍白的脸浮现一抹浅淡的红晕，“是公子救了我？”
赫连亓点头，他不解道：“为何要跳湖？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极其污染环境的做法么？生不能做些利国利民之事，死了也别害人呐。”
闻言少女一双美目饱含泪水，既羞愤又无奈，许久后才咬着下唇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即便现在不跳湖，明日也会被送给河神，与其被那些东西羞辱，倒不如自己投湖来得干净。”
赫连亓看轩辕忆——这旮旯还有这种习俗？
轩辕忆皱了下眉，没说话，看样子是不知道了。
“你把事情说清楚点。”
少女看了看他们，经过投湖一事，她现在的情绪倒比之前稳定多了，许是感受过死是什么滋味儿，也开始惜命了。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倒不如同他们说说，兴许还有一丝生机。
深呼吸过后，少女靠着船沿，轻声道：“小女子名唤百灵，家住俞风城富阳街，三日前被巫师选中成为这个月供给河神的祭品。若那河里的当真是河神，给了祭品能保俞风城风调雨顺，我死一百次都不会有怨言，但是，河里的分明是海怪！”
“等会，”赫连亓蹙眉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海怪？”
百灵欲言又止，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道：“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小桃让那海怪用触手把她的脑子和身体挖空，从嘴里排了很多黑色鸡蛋大的珠子塞到她身体里，当成箱子一般。”
“那你怎么不跟他们说？”
百灵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掉，“没人相信我，因为巫师是将军选的，将军让他们都听巫师的。我爹娘信，可他们信又有什么用？”
赫连亓嘴角微抽，默默看向轩辕忆——你还选巫师在这害人？
轩辕忆暗地里握住他的手——别闹。
百灵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自顾自道：“他们说将军不会害我们，可那个人真是将军么？长的也不怎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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