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没什么起伏,语调显得硬邦邦的,李亚哲怕时澜多心,赶紧道:“好了飞白,时哥也不是故意的。”
“你说得对,日后我会更加注意的。”时澜点了点头,彬彬有礼道:“多谢你的关心。”
“在说什么呢?”正好这时候,喻砚已经快速洗了把脸刮了胡子,除了皱巴巴的衣服和略显憔悴的脸色昭示着他的疲倦之外,他从声音到神态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
李亚哲哈哈一笑:“没事儿,我们正在说你呢。时哥心疼你陪床太累,想赶紧回家陪你一起休息呢。”
时澜瞪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喻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对小伙伴这满嘴跑火车的性子心知肚明,并未把这话当真。他坐到时澜床边,问他:“精神好些了吗?”
时澜“嗯”了一声,“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一会儿咱们就回家吧。”
“好。”喻砚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拇指下意识地抚摸着他的手背,“对了,正好今天飞白也在这,你不是有意想请他去时氏任职么?现在可以当面说了。”
“去时氏任职?”郑飞白愣了,眨巴着眼睛看向时澜,“这是……怎么回事?”
时澜原本是打算让喻砚同郑飞白说的,毕竟他老觉得自己和郑飞白气场有些不合,怕回头找上人家徒惹尴尬。这下可好,喻砚当着两人的面直接把话说开了。时澜隐晦地瞪了喻砚一眼,随后才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爸身体不好,家里企业想找可靠的代管理者。你们到D市那天,老喻和我说过你是职业经理人,刚从国外的公司辞职。我想,如果你有意在国内任职,不妨考虑一下我家的公司。当然,若你有自己的团队也可以一起带来。”
郑飞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许久,“你这么放心我?”
时澜耸了耸肩,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喻砚,“其实我信任的是喻砚。我相信以他的眼光,交的朋友应该不会太差。”
这话说的,要多棒槌有多棒槌。喻砚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心里居然还觉得这样暗搓搓吃着醋的时澜很可爱。
“看来我不得不去贵司试试了。”郑飞白眉梢飞起,不服输地说,“你家的企业交给我的团队打理,只会越来越好。”
时澜淡淡一笑:“我拭目以待。”
又说了会儿话,时澜的检查报告也送来了。医生嘱咐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喻砚眼神专注,认认真真地听了,还掏出手机,拇指飞快地按动屏幕,一字不漏地把医嘱速记了下来,准备回家后对时澜严格执行到底。
李亚哲和郑飞白在医院门口同他们告辞,喻砚一路开车把时澜带回了家。
“啊,还是自己家里舒服……”时澜回到家里,直接歪在了沙发上,喻砚弯了弯眼睛,遗憾地说:“可惜,蜜月才进行了一半,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玩。”
“对,这次算你欠我的,以后每年都得双倍补给我,知道吗?”时澜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算账,“别耍赖,我可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