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不到三点,他就被自家老爸的电话吵醒了。
“还睡呢?”时老爷子中气十足地说:“你是不是该回家啦?”
“嗯?回家?”时澜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脑袋还不清醒,不懂怎么老爸怎么突然叫他回去了。
不是说他不在家还更清闲么?
时父道:“是啊,后天就是正日子了。本来婚前新人都不该见面的,我放你在喻砚家住那么久已经很仁至义尽啦!”
时澜花了五秒钟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无语。他坐起身,靠在床头,嘲讽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拿这种老黄历说事啊……”
“尊重一下传统吧你,臭小子!”时父笑骂道,“别废话,跟喻砚说一声,赶紧回来。”
说完,电话不由分说地挂了。
时澜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么多天过去,他已经习惯了和喻砚共同生活的感觉,现在一想到要分开,心头突然涌起了淡淡的不舍。
他磨蹭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来到楼上书房门口,罕见地发现喻砚居然没在电脑前工作,而是搬了把单人沙发坐在落地窗前,就着外边的天光读书。
他穿着毛茸茸的家居服,正盘腿坐在椅子上,头发也没有像平时出门那样梳得一丝不苟,刘海垂下来,顿时显得小了好几岁。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这么快就醒了?”
“嗯。”时澜走进去,走到他椅背之后,弯下腰,两手垂下来交握在他胸前,脸颊蹭到了他的头发,有些痒。
“老爸叫我回去,说新婚前我们不能见面。”
喻砚放在书页上的手指一顿,向上拉住了他的手,声音低沉磁性,轻声问:“不能不回么?”
“不能,尊重传统。”时澜在他耳边轻轻啄了一下,热气渐渐给它染上了绯红。
喻砚呼吸明显乱了,他肩膀一缩,却没有偏开头。
尽管不甚在意,但既然长辈有要求,喻砚也只能亲自送时澜回了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