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一个动作一定是推眼镜。
果不其然,喻砚伸手推了推镜框。
时澜:“噗!”
就这样,时澜在喻砚家有了自己的房间,并且从那天起就再没在自己家里睡过一个晚上。昨天路过花鸟市场,他见新来的吊兰长得好看,还抱了两盆挂在了喻砚的阳台上,一点都不拘束。
时父对此很无语,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在哪里过夜并不需要经过他的允许,而且只是住在喻砚那里,又不是去某些杂七杂八的地方,他完全没有意见。
时汐则对此感到十分羡慕——他现在每天放学回家都会被比他更早到家的老爹关在房间里学习,哪儿都去不了。
啊,居然有些怀念当初老爸应酬不断的日子了……
说起来,喻砚觉得这种事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每天一睁眼,他就觉得自己胸口充满了愉快的泡泡。洗漱过后,他会先去跑步机上跑几公里,然后来到厨房,为自己和时澜准备早餐。
时澜人虽然新潮,但在吃饭一事上却意外地传统,他不是不能吃西式早餐,但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偏爱中餐一些。喻砚为了他,特意学了几道好吃的中式面点。喻砚觉得这样也不错,中式早餐更营养也更健康嘛。
他起来的时间很早,每天雷打不动六点就醒。而夜猫子时澜就没办法了,按他以往的习惯,每天最早也要八点半才爬得起来,等喻砚把热豆浆端上桌,时澜也容光焕发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二人就会在餐桌上一边聊天一边填饱肚子。
饭后,时澜去洗碗,喻砚就先去书房工作,不一会儿,如果时澜不用出门,也会搬着自己的电脑进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时不时就某些事情和喻砚交流一下各自的想法。如果没事,就戴上耳机放两部电影,安静地在一边陪喻砚工作。
这天,电影结束后,喻砚放下电脑,站起身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喻砚戴着蓝牙耳机,视线短暂地从面前的屏幕上挪开,询问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儿,坐久了,站起来活动一下。”时澜道。
喻砚点了点头,注意力很快又会到了工作上。
时澜转了个身,背靠着落地窗,注视着他的侧脸。
喻砚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尽管气质偏冷,看着叫人很难与他亲近起来。时澜还记得,在时父住院的那个晚上,他看着电视上对喻砚的报道,还觉得这个人远在天边,与他不会有任何交集。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多久,他们就已经是这么亲近的关系了。
果然,工作时的男人最性感了。
时澜没有发现,自己脸上始终挂着浓浓的笑容,看着喻砚的眼神不断升温。喻砚被他瞅得分了心,拼错了好几个单词。他略显无奈地摘下蓝牙耳机,转向时澜:“怎么这么看着我?”
“嗯,你好看。”时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