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而已。”柳微道,“不过我觉得就算你没有喜欢的人,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我欣赏你的能力和脸,但也发自内心的无法接受你的性格。”
喻砚迅速瞥了她一眼,“我的性格?”
“心里想法不少,又都不说出来,你知道吗,你这样的性子还有一个流行语可以形容,叫‘闷骚’。”柳微柔和而毫不客气地说,“一个人总不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别人猜得又不一定准,两个人产生误会了怎么办?”
“更何况,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万一哪天人家猜累了,不愿意继续猜下去了,你又怎么办呢?”
喻砚心里一晒,颇有些不以为意。他从小就是这个性子,长到现在快三十岁,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柳微未免有些交浅言深了。
不过他还是做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回道:“嗯,柳小姐的意见十分有见地,谢谢。”
柳微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眼见云桥已经到了,她向喻砚道别,转头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喻砚开车回了自己家。
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复式公寓,上下两层加起来近三百平米,电梯直接入户,刷卡运行。他的公寓装修风格与喻家完全是两个极端——黑白灰为主色调,极度简约,看起来就像个精美的样板房。由于主人常年不在国内,公寓里几乎没什么人气,感觉十分冰冷。
喻砚脱下外套走进厨房,挽起袖子,从冰箱里拎出了肉和菜,都是他今天刚吩咐助理购置的。在喻宅吃饭,他从来没有吃饱过,每次看着那些人就食不下咽。
常年自己照顾自己,喻砚的厨艺十分拿得出手,很快,锅里便传来了一阵香气。喻砚在餐桌上垫了个垫子,直接把平底锅端到了桌上就着锅吃,一边用筷子挑起两根炒乌冬面,一边随手打开了电视。
他家电视频道基本没动过,十年如一日地放着财经新闻。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喻砚皱着眉头调小了电视声音,拿起手机。
“喂。”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不出所料,传来了喻父的声音。
喻砚答:“在家。”
“还是不肯和柳小姐交往是吧?”
“……”
喻砚嚼着面条,对喻父这种车轱辘式电话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