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肖启胜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一口气抽了半包烟,眼神阴鹜地再次拨通了那个海外的号码,没过一会儿,电话就被接了起来:“肖?”
这是个年轻的男人的声音,说着华语,腔调却略显怪异,像是以外语作为母语的人学说的华语一样。
“宋先生。”肖启胜狠狠吸了一口烟,哑声道:“与时插了一脚注资了,您知道这事儿吗?”
“与时?喻?”宋先生的语气略显疑惑,“他怎么会回去?他分明昨天中午还在同奥尔兹他们吃饭。”
“我不知道,总之,时澜很信任那个喻砚,喻砚的计划书……”肖启胜简单同秦先生说了一下计划书的内容,“他这一招太硬,股东们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
“他是疯了吗?”宋先生在电话那头狠狠皱起眉,
谁知道呢?肖启胜无不恶毒地想,说不定是和时澜睡过了吧?这么大一笔嫖资,可得多睡几次才能回本吧?
“好吧,你那边的情况我知道了,我先好好想想,我们回头再聊。”宋先生说着就打算挂电话。
“等等!”肖启胜连忙喊住他,紧张地另一只手也握住了电话,似乎这样就能给他更多的力量。只见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语速飞快地道:“宋先生,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帮你们,现在计划陷入困局,你们可不能弃我于不顾啊,我这也是冒了大风险的对吧?你也知道,国内的法律……”
“放心,你可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宋先生轻笑一声,安抚式地道:“我们只是需要调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而已。”
“那你答应我的那笔钱……”
“事成之后,当然会一分不少地打到你的账上。”宋先生嘴角的笑容扩大,眼神却慢慢冰冷。他敷衍完肖启胜,挂了电话,转向坐在宽大红木桌后的老人,“Boss。”
老人是个黄种人,身着长衫,腕上还缠了几圈串珠。他一头银发,面上皱纹不少,眼神却依旧像年轻时那样锐利。他全程听完了这通电话,此时正托着茶盏,品着盏中香茗。
“与时投资。”老人缓缓开口,说出了一口纯正的华语,“我们本无需和他们杠上。”
“是,据说与时和萨德曼家族也有交情,一旦我们对付与时,我不确定萨德曼是否会出手。”宋先生恭敬地回答,仔细看来,他与老人的面孔竟有七分相似。
“哼,姓肖的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老人掀了掀嘴唇,阴沉地说。
宋先生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按原来的计划继续想办法拿到时氏吗?”
“先机已失,对手已经找到了护盾,我们无需同他们拼两败俱伤,另外找一个跳板吧。”老人冷静地道。
“是。”宋先生毫无异议,“那姓肖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