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前,被人飞身踢开。
温苏夌双足轻轻点地,飞身而起,封了刽子手的穴道,落在御痕身边。徽刈出鞘,御痕身上绳索尽断。
御痕微微眯眼看向温苏夌,道:“是你?”
侍卫大喊:“保护陛下!有人劫法场!”
殊门众人尽皆现身,在邢台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魏堂胥从天而降,众百姓哗然,议论声四起。周围被“十驸马”、“桀王世子”及“殊门少主”充斥。
魏堂胥护在温苏夌身前,冲周礼桓笑了笑,道:“昏君,御痕你不要,给我吧。”
周礼桓周身寒气凛冽,他冷冷地看着魏堂胥。
周围忽然涌出大批弓箭手。
温苏夌一惊,暗暗懊恼连累了殊门。他稍稍稳定了情绪,看向周礼桓,道:“周礼桓,妍安公主中毒一事疑点重重,你怎可不经调查便轻易判了御太医的罪?先是徐席砚,再到御痕,你为何不想想,是否有人蓄意设计,要离间你身边的心腹重臣?”
周礼桓看着温苏夌,忽然道:“你,有什么证据么?”
温苏夌一愣:证据?
周礼桓道:“你过来。孤要你拿证据给孤看。”
温苏夌道:“只要有证据,你就不杀他?”
周礼桓道:“有证据,便不杀。”
温苏夌道:“好。”
魏堂胥拉住温苏夌:“不可以过去。”
温苏夌道:“堂胥,我冲动了,也后悔了。我不该连累殊门的。你带大家回去吧。”
魏堂胥脸色沉了些:“我说,不可以过去。”
周礼桓道:“还要孤等你么?行刑。”
温苏夌挣开魏堂胥,跑向周礼桓。他对周礼桓道:“放殊门的人走。”
周礼桓令弓箭手退下。
魏堂胥握紧双拳。
“你若让殊门任何一个人动手,我便与你恩断义绝。”温苏夌看着魏堂胥,道。
周礼桓下令:“押下御痕,容后再审。”
他看着温苏夌,眼睛里闪着温和的光。仿佛刚刚那个冷漠而绝情的周礼桓,只是幻觉。他说:“我们回去吧。”
温苏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周礼桓。
——*——
温苏夌又有些紧张,他要去哪里找证据?
王长喜道:“温苏夌公子,陛下有请。”
温苏夌有些受惊,忙道:“哦好,有劳公公了。”
王长喜将他带到御书房,周礼桓正在批阅奏折。
温苏夌道:“喂,周礼桓……”
周礼桓抬起头,眼中带着笑意。
温苏夌看着这样的周礼桓,先前的所有恨啊、怒啊、气啊、还有心灰意冷,竟然又好像都消失了。他只好暗暗着恼,提醒自己这样的周礼桓是假的,冷漠绝情的周礼桓才是真的。
周礼桓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温苏夌:“?”
周礼桓道:“你坐过来,在那站着与孤讲话,孤听不清楚。”
温苏夌觉得这该是借口才对,可是又还是坐了过去。
他转过头:“那个证据……”
周礼桓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