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
两个人就像那天在游戏里，面对面站着，却什么都不说。
当时陆羽杰还觉得，这辈子能有这么个兄弟是他的幸运。今天想起来，那种念头简直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蒋佟臣抬头看了看，说：“你现在要么和我一起出去吃饭，要么回食堂去吃。站在这里晒太阳没什么意思。”
四月末已经很热了，太阳虽然不毒辣，但长时间晒着也不好受。
陆羽杰把他拉到围墙边，一字一句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对我……是不是被俞清弄的？”
“不关俞清的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陆羽杰极力克制自己：“要不是她整天耽美BL的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了不关她的事。”
“那你给我个理由啊！！！”
蒋佟臣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听什么……老实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和俞清无关，认识她之前我就喜欢你。”
陆羽杰仿佛没听懂。
“靠近你，和你做朋友，就是因为我喜欢你。”
陆羽杰就像听到了一个冷笑话，张大嘴想笑，但笑不出来。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第十二章冤家路窄
和最铁的哥们儿闹翻，理由荒唐得让人想笑也笑不出来。陆羽杰希望找个人说话，可平常愿意聆听的那个人，如今已经形同陌路。
找俞清，她会很乐意听到这个话题，但是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找其他同学，蒋佟臣的性取向就很可能被人传出去，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很难估量的。
就在他心烦得快抓狂时，俞清打电话过来约他去K歌。
陆羽杰本来想拒绝，可是她在电话里说：“你和蒋佟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想你可能愿意和我谈谈……如果不需要也没关系。”
这种时候，他也只能找她谈。
俞清约的地方是一个以便宜著称的KTV，两人要了一个小包间，也不唱歌，就是坐着聊天。
这位大小姐看上去大大咧咧，考虑事情却很周到。快餐店和咖啡厅都是开放式的，不适合谈论敏感的话题，而这种包间，正好适合聊天。
她开门见山地问：“你现在还生气吗？”
陆羽杰噎住。
自己是在生气么？那种感觉好像不能单纯地说是生气……
俞清又问：“还是你觉得恶心，变态？”
陆羽杰马上摇头：“没有，不是那种。”他自认对GAY没有歧视，而且俞清也没少灌输那些耽美的东西给他，他从来不觉得同性恋就是变态。
“那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我没有……”自己的反应很大么？最好的朋友变成GAY还说喜欢自己，没有反应才比较诡异吧？！
俞清眨巴眨巴眼睛，说：“反正今天我来是专门倾听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没……”
“你别告诉我没话说啊！”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俞清黑线：“没关系，我等！”
陆羽杰把玩着包间里的手鼓，听到隔壁包间里一个女生正在大声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过了一会儿，又换了首歌：“不如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
再接下来，隔壁大概是换了首很柔的慢歌，几乎听不到声音。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