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这次醒来就跟你说。”温学听到两声几不可闻的哈欠,翻了翻这身,温柔地说:“睡吧。”
温学比安眠药的效果要好,石琛听着话后没多久,感觉倦得厉害,头蹭了蹭温学的下巴,轻哼了声,几秒后呼吸轻缓,转眼睡着了。
确保怀里人已经睡着,温学眼睛朝房里一闪一闪的灯看眼,那昏黄的灯泡瞬间暗了下来。
温学朝窗外黑影看了眼,冷笑说:“该给我个解释吗?”
坐在窗口的人歪头想了想,笑嘻嘻地说:“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
“有趣。”温学重复句,目光越发凌冽的看去,轻笑了声,“到底是都不把我放眼里了。”
“哪里有,我答应你放过他了。可其他的人……”那人朝石琛努了努嘴,心生不满说:“你答应过我,说不会插手管他们生死,随我玩乐的。而且我敢得罪你吗?这世界没人敢得罪你。”
给石琛掖好被子,温学伸手捏住那不安分在空中挥舞的手,盘坐在床上,似是不信地说:“要真怕我,我让你放人你放吗?”
“你不还没回来么,两边我都得罪不起。”那人嗫喏道:“谁让你傻,上当受骗,又不肯用强硬手段。”
温学眸底晦暗,叹了口气,“我试过,代价太惨烈了。”说罢,他又说:“你放心,答应你的另个条件,我醒后一定回去做。”
那人奇怪说:“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害得伯爵吗?”
“管家。”温学冷冷回答:“知道没用,之后两天,恐怕见不到管家了,只有等到第六天舞会,才能醒来对吧。”
“扫兴,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窗边的人无趣扁扁嘴,敏捷地翻出窗:“我回去了,你好好享受太平时光。”
月光照到温学的玻璃镜片,折射出一道冷光。
石琛一觉睡到窗外刺眼阳光爬上他眼皮才醒,对前晚发生的事全然不知,他醒来的时温学已经不在,浴室里传来哗啦水声。
过了几分钟,温学才从里面走出来,他还没带领结,胸口的扣子只扣了一半,脸上没擦干的水顺脖子流下,滑落到衣物遮挡的小腹。温学并非混血儿,可他的轮廓分明,眼窝深邃,剑眉看起来有些凌厉,宽肩窄腰,非常适合西装或这种贵族打扮。
温学用手指抹抹石琛嘴角,眉眼含笑,“要流口水了。”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石琛摆出尔康手,羡慕嫉妒地说:“过年带你回去,我第一帅的称号要保不住了。”
“没事,你男朋友帮你保住。”温学拿过赶紧的衬衫给石琛,笑看石琛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