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炉的炭噼啪作响,房里温暖得让人思睡,温学强打精神,目光在房间里左右游离。老爷子虽不配合,也没赶他们走的意思,只是也怎么不肯交出钥匙。
门房间周围都是荒草,有段时间没修剪过,走在上面会有非常明显的沙沙声。
房间外有好些东西在散步,围着门房一圈又一圈,阵阵作响。房里的三个人似是未闻,温学发着他的呆,老头拨弄着炭火,石琛则剥起老头放在炉边烤的的番薯,吃的急,烫嘴的时候还哈了两声。
“没钥匙是吧。”温学一下站起身,走到角落拿起锈迹斑斑的斧子。
见这情形,石琛扔掉手里的番薯,拦住温学,“别冲动,尤立喜刚还跟你说过,这世界不能乱杀人,会出事的,你忘了么。”
温学把斧子握在手里,直盯住那老头,石琛抱着温学没看到表情,可是老头看得清清楚楚,竟吓得往后走了好几步。
“我没要杀他。”温学说。
都拿上斧子了,还说不打算杀人,打死石琛也不信,“那你拿斧子要干吗?杀人是犯法的,我告诉你,你要敢当我面杀人,回头我就抓你。”
温学拿空出的手拉开人,坐到地炉旁,斧子则放在他脚边,“不是没钥匙么,用斧子砸开那锁也一样,总有办法能进去。”
话像是在对石琛说,温学的眼睛却没离开过老头。
静默的门房里先是声叹气,然后石琛就看见老头走到房间的角落,从里面摸出把铜钥匙给温学。
石琛气道:“老头儿,刚谁说没钥匙的?”
老头没回话,从打满补丁的衣服里拿出包烟,扔给石琛一根,点了火,吞云吐雾起来。
门房外的声音始终没断过,看情况这晚他们是走不掉了,这老头也很有趣,根本没赶他们走的意思。大约六点多,他从另个房间端来个装水的锅,还给石琛两个煮了碗葱花面,让他俩填肚子。
整晚他们从老头嘴里得知不少消息,比如医院前身真是个集中营,还有这集中营还做人体实验,实验室是由个女医生负责的。而这女医生应该是他们要找的人,可是石琛还想追问,却发现老头紧闭嘴,威逼利诱,都没再说下去。
“你追问再多没用,问不出别的来。”温学眼睛半睁,困意深浓。
石琛观察很久,对老头的底线也早摸个透,因此很爽快的放弃。
有些泄气地抱臂坐在炭火旁,石琛犯愁说:“外面东西还没走,我们该怎么回去?”
“看吧,现在才十点,还有两小时。也许他们走累了,会找地方去休息,我们趁机跑回去。”温学面不改色地回答。
石琛呆愣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