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做完这一桩大事,猛一抬头,就看见喻炎面色古怪地凑到床边,也在看它那幅画。
半晌,喻仙长才含糊笑了笑:“你画得极像!我一眼就知道这是在画我了!但人眼和鸟眼看物……哎呀,飞光,我是说,天色还早,不如再多准备几样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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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光听他这样一提,竟羞得闭了片刻眼睛。
它嘴上还强作镇定,沉声问:“都准备得这般周全,怎么还要后手?”
心里却似惊似喜地想着,都这般周全了,还怕不够周全,那人竟这般不想同自己分开。
那微微颤栗之感,如行走月夜,雪染双肩两鬓,酒意热了肝胆,直叫飞光有些面红耳赤,几乎消受不住话中深意。
然而,它同喻炎并没有什么不同。
它也想形影不离,想长相厮守。
它也一样患得患失,时时畏惧不够周全。
喻仙长似乎又听见它心声了,笑得弯起眼睛,轻声催道:“那飞光多想想法子。”
飞光目光游移,轻咳了一声,装作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纵然另寻些木石,潦草镂上生平,来日当做相见的凭证,我这般谨慎的人又不会轻信……罢了,我且试试,再参悟一桩新的神通。”
喻炎听见飞光自夸谨慎,不禁想到它当年是如何轻而易举入了彀,眼珠子好一阵酸涩,隔了一会,才勉强弯起眉眼,装出莞尔的模样,笑盈盈道:“我听说老祖自创神通,都要去洞天福地,我家飞光端坐床褥之下,竟然也能悟道!到底是悟什么神通,难道是能叫人过目不忘的,好记住你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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