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总觉得面前的孙抚台让他非常不舒服,不管是他那肥头大耳的长相,还是夸张刺耳的声音,都让他非常不爽。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顾淮总感觉这人的目光非常猥琐。
顾淮虽说心里不待见面前的人,但还是礼节性地朝孙成裕拱了拱手。
王化成见顾淮一言不发,表情也有些不悦,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尴尬。他赶紧开口打破了沉默,道:“孙抚台,您别见怪,我这兄弟就是嘴笨,不会说话哈哈哈哈。”
孙成裕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目光一刻也没从顾淮身上移开,说:“哪里哪里,顾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就是这样不发一言,单单这样站着,就足够赏心悦目了。”
顾淮听了这话,不适地皱起了眉。
三人在桌边刚一坐下,孙成裕便逮着王化成好一通抱怨:“那太史吴笙真不是个东西。”
“吴笙?那家伙不是上吊死了吗?”
“唉,你是不知道,那混蛋本该吊死了,结果死了一夜,突然活了过来,还说自己叫什么……叫什么何子萧。”
顾淮心重重一颤,猛地看向孙成裕。何子萧这个名字他还清晰得记得,正是那个当时试图非礼自己的混蛋书生。
“哈哈,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可不,我想着这就是吴笙那混小子演的一出戏,无非就是想逃过惩罚罢了,于是向他索要他亏欠的一千两银子,结果那家伙死活不干,还倒打一耙说我诬陷他。”
王化成捏着下巴想了想,说:“你别说,他这事儿做得还真是不厚道。”
孙成裕饮了一大口茶,说:“算了算了,不想这糟心事儿了,对了,二位公子今儿怎么有雅兴来这碧荷苑玩乐呢?”
王化成说:“这不听说碧荷苑新来了个头牌嘛,听说生得倾国倾城,小弟我当然也想见识见识。”
孙成裕开怀大笑起来,说:“哈哈哈,还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在下来这里看了好几天了。”
王化成兴奋地睁大了双眼,说:“抚台您老人家居然见过了那位姑娘?”
“哎,”孙抚台挥了挥手,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说,“谁告诉你是个姑娘的?”
王化成傻眼了,说:“怎么,不是个姑娘还能是个爷们?您不是说国色天香嘛!”
“这可就是你的偏见了,”孙抚台挑了挑粗粗的眉毛,说,“谁告诉你男子就不能国色天香?我看你身旁的顾公子也配得上这个词。”
顾淮本来正端着茶杯送了口茶到嘴中,听到这话直接被呛了一下,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