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成早就吓得双腿发软,赶紧扒拉下朱尔旦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慌忙说了一声:“我要出恭。”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朱尔旦看着王化成离去的身影眨眨眼睛,回头看着顾淮,迷茫地问:“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顾淮无奈地摇了摇头:“被吓得呗。我说你啊,陆判本来好好在十王殿待着,你非把人背回来,不怕惹出事儿?走吧,我陪你,快把人家送回去吧。”
“我不!”朱尔旦任性地撅了噘嘴。
顾淮盯着他,也渐渐不耐烦起来。他摇了摇手,不满地说:“那随你的便,我得回去照顾我哥,告辞。”
说完,也不等朱尔旦回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朱尔旦独自站在屋中,愤怒地望着屋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在他看来顾淮王化成那一群人都瞧不起他,也瞧不起他的新朋友陆判,所以才不愿意陪他们喝酒。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闷,口齿不清地说:“判官老爷,我知道我笨,他们都不愿意搭理我。可……嗝……可他们不能瞧不起你。”
说完,在一个空酒杯中倒了酒,双手捧起举向陆判:“这杯,我敬您。”
突然,陆判的神像从椅子上跃下,走到朱尔旦身边,接过了酒杯。
朱尔旦惊诧地睁大了眼睛,他指着陆判半天说不出来话。
陆判喝了一口酒,脸上浮现出享受的表情,啧啧叹道:“真是好酒呐。尔旦兄弟啊,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朱尔旦慢慢回过神来,露出兴奋的表情。他激动地再次斟满了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咱们不醉不归!”
***
顾淮回到家的时候,先习惯性地去他大哥的卧房看了看。
顾渝还是动也不动地瘫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偶尔眨巴一下。
顾淮坐在床边,用湿汗巾给他哥擦了擦脸,问伺候他哥的下人福贵:“大少爷今天怎么样了?开口说话了么?”
福贵低着头恭敬地说:“回二少爷,没有开口。大少爷今儿还是跟往常一样,在床上躺了一天。小的时不时会给他翻个身,以免生褥疮。”
顾淮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