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是王公子冒着生命危险割下来,用来救史小姐的命的啊,他却把它搞丢了,若是被他家少爷知道,他还有命活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福安着急得直跺脚,一张小脸皱得跟核桃皮一样。
要不,就不把这场意外说出去了吧。回去就跟少爷说,肉已经平安送到了史家,就当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样想着,福安淡定了下来,额头上的冷汗也消退了些。
若那连城姑娘真的病死了,就说是那西域和尚妖言惑众。他记得顾淮曾说过,那西域的和尚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皱巴的小脸舒展开来,不禁为自己的智商沾沾自喜,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就这么定了!他满意地一拍手,悠悠哉哉掉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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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忙完王化成这边的事儿后,已是满身大汗,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刚刚大夫来了后,为他上了药止了血。王化成如今还在昏睡中,但性命应该是暂时保住了。
王化成的母亲守在儿子的床边,已是泣不成声。王员外也如同困兽一般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不住地唉声叹气。
顾淮想到刚刚的血腥场面,胃里翻江倒海,有些吸不上来气。他走到屋外靠着一棵柱子,闭着眼睛用手指按压太阳穴。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远处跑了过来:“少爷,我回来了!”
顾淮抬了抬眼皮,看见是福安,轻轻“嗯”了一声。
福安摸了摸鼻子,大声说了句:“我把肉送到史家啦!”
福安这句话说得太大声,刺得顾淮耳膜疼。他皱了皱眉,说:“知道了。”
这时,屋内传来王化成痛苦的呻/吟声。顾淮赶紧跑进去,看到王化成已经醒来,如今正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乱动。
“唔……疼死老子了……哎哟喂……”
王夫人坐在床边,握着王化成的手,痛心疾首地说:“傻孩子哟,你怎么这么傻啊,从身上割掉一块儿肉啊,怎么可能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