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过那对双胞胎,他们现在是研究员的新宠,无论是四肢还是源代码都被程序员们备份后四分八解。
他们为着这对兄弟的通感而感到称奇,我却只有担忧。忧虑像是压在的我心头上的石头一样,让我终日难以入眠。
在一个深夜,我喝了点酒,大约有点上头,不知道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独自走进了那个地下室。
“你好,1314。”我扣扣他的玻璃房。
“你好,莱拉。”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给他取个名字,或许是他的这个编号听起来让人脸颊发热吧。
“我以后叫你安德森吧,1313,我叫你安德鲁如何?”
“悉听尊便。”
我打开这个玻璃屋里的隔间,将黑色的遮光色暗开,黑色从头顶倾泻而下,玻璃屋内的光源缓缓亮起,恍惚中,我好像同这兄弟俩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人,和机器。
他和我初见时候的那个英气十足而又硬冷的小伙子不一样,为了方便研究,他们的人造皮早就被剥下了,金属的骨骼暴露在空气中,锃亮的的铁皮上折射出杂乱的人的指纹——不知道是哪个研究员留下来的。
5
他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数据碎片里,这些天被持续的开关机和进行模拟实验,我有些发烫,像是要发烧了的样子,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我和弟弟有了喘息的机会。
替代我们去做实验的是当时第一位同我搭话的先生,他的代号叫做1010,是P200批次的老先生。据说是这里难啃的骨头之一。
“大部分人都是从十八岁开始,被关进来的。但是我不是。”
光是听到这一点我就肃然起敬了,能够逃脱“人生预估中心”真的是很了不起的壮举。
“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关键点在于,你有没有想要走出去这个想法。人类称呼它为意志,我则称之为结果。你会不会用尽你的一切算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并且得到一个没有BUG的结果。”
“所以,先生,您得到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废话,你有脑子吗?要是有BUG,为什么我会成功逃脱18岁的检查。”他在对面的屋子里朝我翻了一个白眼
“那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我更加好奇了。
这下,他沉默了一会儿,红色的眼睛一闪一闪,似乎在怀念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