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呆着别进来!”柳隽修起身暴喝了一声,外面立即安静了。
和襄惊慌失措地把散开的衣服往身上拉,并急急支起身想坐起来。
柳隽修咬牙切齿地笑着说:“怎么怕成这样,跟被捉奸在床似的?”摸摸和襄的脸,道:“你等着,我出去把他打发了。”
柳熊看到门口出现的是柳隽修的身影,又见他如凶煞般恶狠狠瞪着自己,欢快的情绪立刻被压到谷底。
“汤不用了,端走吧。”
本以为一句话那人会识趣走开,不想柳熊鼓起勇气回喊道:“不、不成,这是襄少爷叫小的去灶台拿来的,小的得把汤给襄少爷。”
要在平日有人敢这么说话,柳隽修早就吆五喝六叫人把人绑了拿棍子一顿猛揍。偏今日不比寻常,身心都被屋里的宝贝牵着,用自己都不曾察觉地耐性怒问:“襄少爷叫你拿这汤来干什么?”
“给……给修少爷你。”柳熊张口就说,但再笨也反应过来,语调不由地低下去。
“那你可看清楚了,本少爷已经不需要那碗汤醒酒。”
“是是,小的这就回去。”
柳隽修见人要走,又喊道:“过来!这院里的人都到前面去了,你就在那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柳熊本来因醒酒汤无用而失落,一听差事顿时欢喜起来,连连点头道:“少爷放心,柳熊一定把门守好。”
柳隽修不耐烦地关上了门,边往床前走边脱了身上的衣服,等他再过来,上身已经□□。
“这是那张契约?”就在柳隽修伸手过来就要抓手腕时,和襄抖着打开的授学契约道:“你居然把这张契约放在枕头下面。”
“嗯。”柳隽修视线定在纸上,“因为有它在,我才能顺理成章把你留在身边。”
“可是已经到期了。”
“你看看。”
和襄不明白柳隽修的意思,看着上面的字念道:“今柳隽修聘和襄为师,聘期一年,薪俸六十两,立此为据。”见柳隽修没反应,又强调道:“看了,怎么了?”
柳隽修得意地笑着,拿过契约,指着一字说道:“你不知道契约的文字是有讲究的吗?这个字如果添一笔会变成什么?”
和襄这才明白当时写契约时的失策之处,“横添一笔是二,竖添一笔是七和……十!”
“哈哈,你看看你!还好是落到我手里,不然得被人卖多少次呢。”
和襄又抢回到手里,宝贝地护着说:“我只认这一张,你快给钱!”
“给什么钱?”
“契约已经到期了。”
“到期怎么了?”柳隽修转着眼珠,疑问道。
“我的薪俸,六十两银子。”
柳隽修眯起眼睛,“自从你做柳家少爷以来,每月有八两零用,难道还不够?”
“那不一样,薪俸是我的辛苦钱。”
“你要薪俸?”
“我要。”
“你要?”
“我要!”
“你真的要?”
“我――”和襄猛然刹住口,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不知何时开始在周围弥漫。“你给不给?”
“给,和襄要,柳隽修当然得给。”柳隽修温柔地拿走那纸契约,却随手往身后床下一丢。
和襄这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我说的不是――唔……”
手顺着腰往下滑,捏着弹实的肌肤,感受着每一次触碰,那从指尖传过来的微微战栗。待和襄泄出来,柳隽修用床头的帕子擦了手,从地上捡起契约,下床往前走去。
“隽修,你去哪?”和襄支起身朝那背影喊道。
主厢房进门是厅堂,左边是卧厢,右边是起居室,放着临时要用的简单的笔墨纸砚和少量的书。
柳隽修取了一支笔回来,坐到床边。把契约摊开放到腿上,然后对着一字说:“我不能让这纸契约作废,我要把它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