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他没喝完的那杯酒,喝了口含在嘴裡,将他手上的鞋往上移了点,对著他呼气的嘴漏了嘴裡的酒进入他口中,一些酒滑了下来,在他胸肌的位置,一路滑当他的肚毛上。我将鞋子拿开,看见阿昂似乎已经沉溺在那鞋癖之中的样貌,问他:「要不要在喝点酒?」
「…………」阿昂看著我似懂非懂的点头。
从一开始喝就醉了吧?我看到这表情想想也是,要不知道他的癖好和酒精驱使,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任我摆布,我又开了罐酒,往阿昂嘴裡倒,缓缓的看著他喝,但还是有许多酒从他口角流下,沾溼他的胸,把他的刺青变成溼润,黏呼呼的,我玩笑的舔了一口,苦的。
继续闻著我的臭鞋,还有他的雕花鞋,我蹲到了阿昂前把他手带到自己的阴茎前缓缓的套弄一下,那阴茎就胀红的高挺,龟头不断渗出透明的黏液,最后紧贴著阿昂的肚子上。而我带他继续套弄自己的阴茎,中途慢慢的放手让他自渎,偷偷的将他脚抬起,将棉裤滑到脚踝接近脚掌与他的疤痕间。
白皙的屁股和阿昂那带著细毛的肛门私处,这下一览无遗。我手稍为玩闹的碰触他的菊花,手指按摩著股间,只见我听到阿昂啊的一声娇喘,让我下体起了反应,手指变加快些攻势。耐不住的退下裤子,我那阴茎也从裤头跳了出来,我的阴茎在阿昂的股间磨趁,滑上感受到他蛋蛋的体温,我牵著他自慰的手连同我的阴茎一起滑动,我俩的手掌在我和阿昂两人的肉棍上头不断的套弄。
我闻著阿昂那脚的气味,玩闹性的唅了他脚趾,舌头稍微一舔,没想到阿昂的菊花竟然有了反应一缩一开,身子抖了下,不到几秒我便看见阿昂的阴经喷出阵阵的白液,看来他说的没错,他真的很久没有找女人,忙到连自我安慰都忘了。
我拿开皮鞋看看阿昂,阿昂舒爽的模样,让我感觉到像是他符合原本快三十岁男孩的年纪,而不是被人生甘苦摆布的黑道小弟。看见他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让我性奋,打起手枪射在他的腹部和胸前,见我射的时候,阿昂像是回了神,用手把脸遮住,我微笑的摸摸他的小平头,问:「昂哥,舒服吗?」
「干……」
阿昂骂了髒话,但是当我拿起黑头鞋的时候,他却有点意思的盯著我的黑头鞋看。
隔天我们挤在阿昂单人床上睡到下午,中间我感觉阿昂晨间勃起的屌隔著内裤顶在我身上,我在棉被的手去探,谁说自己不年轻的,这裡不还是挺有活力的嘛,看他的睡脸,我觉得这跟我同年的大男孩是不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出门前我让阿昂试穿我的黑头鞋,好像在上次他闻上引那味道,就对我的黑头鞋很有兴趣。阿昂似乎没有计较那件事,我问他记不记得,他只是脸红的回应我说当时我们都喝多了,下次不会那么失态。
「你要不要闻看看我鞋子皮革的味道?」我问。
「卖!(不要!)」阿昂一口回绝,但眼神却犹疑在我鞋子上头,这举动让我觉得他对自己的癖好也许还在摸索吧。
今天他开车说在上班前要先带我去个地方,我很好奇他会带我去哪?我看见他把车开上快速道路,三十分钟后看到了另一个离他工作地点有点距离的市区裡,将车停在一间女装店的前头,用中文对我说:「我弟弟在这上班。」
「你弟开服装店?」我往裡头看,只见裡面只有女生没有男人。这时阿昂朝我的头推了一把笑骂说:「干,嘿挖弟内,那ㄟ开查某郎ㄟ店。对面嘿!嘿哩作胖ㄟ,看丢无嘿哩,雄馆雄缘投ㄟ嘿勒,边啊各屋伊ㄟ七仔。(干,那我弟欸,怎么会开女人的店。对面啊!那间麵包店,看到没有那个,最高最帅的那个,旁边还有他女朋友。)」
我看见麵包店的玻璃窗上真的有一个穿著制服正在搬送出炉麵包的男生,还有在柜台帮人结帐的女孩,而阿昂在这边满足的看了好几十分钟,最后发车说:「温来走,商班。(走吧兄弟,上工。)」
「走?你不去跟你弟打招呼?」我问。
「哩讲笑欧,挖贼歹郎起挖小弟ㄟ店歹看啦,低家看督啊贺。(你说笑喔,我这混混去我弟的店裡难看啦,在这看就好了。)」
说完阿昂就开著车大老远的回到工作地方载妹妹。今天又跟之前一样,阿昂翘著脚听著电视新闻,只是让上面不是他的雕花鞋是我的黑皮鞋。阿昂看著我那双黑皮鞋说:「挖卡早,总干吗机款鞋仔素素无够贺看。但系看哩这凶,压个没坏,挖国来ㄟ咖高机。(我以前,总觉得这款鞋子太素不够好看。但看你这双,还算不坏,外国来的比较高级。)」
「你喜欢可以送你。」我说。
「金ㄟ糕ㄟ!(真的假的!)」阿昂说,表情兴奋。
「我之后也不知道哪时候会换去别的地方,留个纪念。」说是这样说,实际上听完阿昂的故事,想想却因为这样的故是对他起了性趣的自己,实在得好好陪不是。
「阿系挖贴另凶诶尬你娃。(还是我拿另一双鞋子跟你换。)」阿昂说,这人就是这样单纯。
我问过阿昂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的故事和找我一起去看他弟弟,他不怕我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吗?没想到阿昂摇头对我说:「哩无閒(你不像。)」他的意思是我不像兄弟,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他说从聊天就听得出来。
「阿茂,兄弟都巄系??迌郎,今日过了无栽明栽ㄟ阿那。话巄黑白讲,爽就贺。每机ㄟ郎巄屋伊ㄟ苦衷,故系无郎卖听。但系哩无刚,对哩作伙总齁挖想丢卡早尬挖弟作伙西澳,挖感尬哩尬挖弟閒,没害挖,旧岸内哩作虾挖马没计较。(阿茂,兄弟都是讨生活的,今天过了不知明天会怎样。话都随便说,爽就好。每个人都有苦衷,故事没人想听。但你不一样,跟你在一起总让我想到以前跟我弟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你跟我弟像,不会害我,所以你做什么我也不计较。)」
阿昂说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跟著南哥,但看我涉世不深劝我赶紧脱身,找个正当点的工作。卡紧走(赶快走),是他自己对我说而我问他为什么不走?他却说:「挖冰友系赛ㄟ郎巄低家,母识马造就造ㄟ起ㄟ。挖督扎系惠细汉作少年仔尬今马栽规年,斗殴讨债、抢地盘、尬大ㄟ到啥刚处理歹事虾咪巄做啊,朝没气压。哩只奥卖没计低家武挖机勒冰友,挖就今感谢啊啦。(我朋友认识的人都在这,不是要走就走得掉的。我从十四岁年轻时作小流氓到现在十几年,斗殴讨债、抢地盘、帮大哥处理坏事什么都做了,走不掉了。你只要不要忘记在这有我这朋友,我就很感谢了。)」
田野调查研究最忌讳就是对于研究对象放入太多感情,而那几个月阿昂的模样却让我对于想帮助他的心思一直不断扩大,为了防止自己在继续破坏研究所需要的冷静和旁观者的角色。我问南哥是否可以换个地方抽查继续研究的全面性,南哥说他会安排,叫至少到月底。
放假日又陪阿昂喝了几杯酒,他酒量真的不行。将他带回家后,我婉拒了他留下来继续喝的邀约,怕是自己又念起他那失态时让我无法把持住的样貌。我开了自己的车顺著记忆和招牌名字找到阿昂弟弟的麵包店。
「对不起,我们休息了。」在我进门的时候,那位女生店员这样对我说。
「店长在吗?我找他。」我说。
「请问你是……」女店员问。
「我昂哥的朋友,找他弟弟问些事。」我说,就见那女店员似乎懂得我是什么来头,眼神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她点点头对我说:「那你等一下,抱歉我问一下我们店长。先生,你要不要喝杯水?」
过了一阵子,我才看见上次那高高的麵包师傅走出来,正是上次开车来阿昂跟我说的他弟弟。我以为他会跟我表明身分,没想到他却说:「我们店长今天人不在店裡,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他转达。」
「这样喔,我是想买些点麵包给昂哥,不然我怕他以后吃不到。」我说。
「先生你,你什…什么意思?」麵包师傅被我故意说的话,弄得有些著急。
「看来人不在马是缘分啦,歹势我之后不会再来了。」
我假装要走,来挡我的不是麵包师傅是那位女店员,麵包师傅叫住那店员的名字,我看到那女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对麵包师傅摇头,转头对我说:「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是希望可以转达事情让我店长知道,阿、阿昂哥的状况。」
「不,这事情我想当面跟你们店长聊,他不在也没办法。」我说完就要出门,这次抓住我手臂的是刚刚那麵包师傅,我看到他脸的样子,看来阿昂有个好弟弟。麵包师傅看著我跟我说:「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在烹饪室只有我跟他两个人,麵包师傅这才开口跟我说:「这位大哥,刚刚不好意思,我哥他……」
「放心,我是你哥朋友,他很好。只是有件事我想当面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