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格雷穆和希罗推开门的时候就接收到了两只小奶狗可怜巴巴的视线。
格雷穆这边还好，因为他本身没有这种自觉，只是朝伊萨克点了点头。
但是希罗就不同了。
他走过去扶起指挥使，“你怎么就坐在地上？”本来身体就没恢复，现在还坐在地上，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吗？
指挥使立马回道，“大叔你才知道回来啊？因为没有人扶我，我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
语气里全部都是埋怨的意味。
希罗苦笑，“我难道不是为了你才出去的？”
“诶？突然说的这是什么话……”指挥使一时没适应，红了下脸，然后又马上清醒过来，绷着脸，“好了。我没事了，衣服可以拿给我一下吗？。零呢？我好像看见她了。怎么回事，她不应该在地下室里吗？”他接过希罗递过来的衣服和终端。
“就是跑出来了。”希罗看他又变成之前的样子，心里有点无奈。但同时又松了口气。
至少有力气在他面前假装，就说明状态还不错吧。
“然后呢？你不需要解释吗？之前绑架我，现在又把我带回来……大叔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那个……”格雷穆发现事态好像不太对劲，一开始他以为两位指挥使是合作关系，后来又传说这两个人水火不容，可是现在这个架势，像是关系不错，但是绑架什么的听起来确实有矛盾，他完全想不通。
“什么？”指挥使这才注意到跟希罗一起回来的格雷穆，看了半天，发现不认识，“这位叔叔，你又是谁？”
“初次见面，我是圣星教会所属的异端处刑官，格雷穆。”
指挥使看见格雷穆握着的千棘枪。虽然处于收拢的状态，但是不难想象完全展开的话会是怎么恐怖的武器。
“教会？”指挥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之前这些势力明明屁都没放一个，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圣星教会与中央庭一直互不干涉，但是我一直在争取跟他们合作。”希罗也解释了一句。
“哦。”指挥使摸了摸鼻子，刚刚是不是丢脸了？他看了一眼希罗，发现对方也注视着自己，眼神里居然还有些担忧，不像是假的。
他突然吓到了，连忙转过头，但是也来不及了，因为整张脸都红了。
他想起之前浑浑噩噩的片段。
是因为我是那种状态才又把我带回来的吗？他不禁产生了这种疑问。
“咳咳……”
“怎么了？”希罗看他又咳起来，帮他拍着背一边问，“不会是又着凉了吧？”
“不……咳、咳，不是。”指挥使咳得眼眶都红了，“我本来有重要的事情问你的。”
“什么事？”
指挥使犹豫地看了眼格雷穆他们。
这个格雷穆看懂了，便拉着伊萨克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带着伊萨克就先回教会了，你们慢慢谈。”
走的时候，伊萨克顺便把病房的门给带上了。
被格雷穆拉着手走在街上，伊萨克一直低着头抬了起来，“格雷穆神父。”
“什么？”
伊萨克犹豫了一下，问，“他们是恋人吗？”
“谁？”格雷穆没反应过来。
“指挥使和希罗。”
格雷穆沉默了一下，“看来不能让你跟赛斯混在一起了。他都教了你些什么……先不说别的，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伊萨克突然后悔跟格雷穆讨论这个问题。
*
病房里――
“唔……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眼镜早就被年轻人摘走了，希罗被压在床上喘着气。
“当然不是。”指挥使捏着希罗的下巴又亲了一下，希罗手环着指挥的脖子把这个吻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