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现在不行......”
李牧低着头把衬衫下摆从他西装裤里拉出来,干热而粗糙的手顺着髋骨滑到后腰:“为什么现在不行?”
“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等下还要颁奖......”
“今天没戴?”,李牧仍然低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孟雨山在说什么。他轻轻拨弄对方胸前淡褐色的小点,横穿乳尖的伤口藏在褶皱里并不明显。“我刚遇见你的时候它还是粉色的,小小的。”
“白衬衫太透明了,不能戴。”
“那大腿上的牙印儿呢?今天带着了吗?”
“李牧——不行!”
孟雨山拉住李牧试图解开他裤腰的手:“你等等我好吗?晚上我跟你回家好吗?”。口袋里拿不出来的钥匙发出微弱的响声,“你开我的车,结束之后我要坐保姆车回去,半路换车之后你就带我走。”
李牧把手也伸进孟雨山的口袋,从他手里抠出那把沾满冷汗的车钥匙。
“你害怕我?”
“我害怕直播事故。”
把车钥匙塞进牛仔裤,李牧不再说话。他把孟雨山挤在门板和自己之前,一颗一颗把刚刚才拆开的扣子重新系上,就在马上要把下摆掖进西裤的时候他突然弓起身体,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孟雨山的腰。
李牧走之后孟雨山花了五分钟时间漱口,他总是觉得嘴里还留着精液的味道,李牧身上的干涸血液的铁锈味儿好像也顺着那排牙印儿缠在了他身上。孟雨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动弹不得,太难看了,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每次和李牧做过他都觉得心神不宁,像是不能思考了一样,只要闭上眼睛脑袋里就是做爱的画面。西装内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因为李牧和助理两个人的消息,他知道助理是在叫他赶快回去,所以只是站在洗手间里点开了李牧的消息,他从一整排的脏话后面刷新出了一个定位。
李牧已经开始等他了,他因此紧张得浑身发凉。
回到典礼现场之后他反复背着早早准备好的发言稿,不停发冷汗的手心把手卡窝得湿而软。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李牧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愈合,他几乎以为自己忘了李牧,直到三个小时之前李牧给他打了二十留个电话告诉孟雨山,他打架进了公安局要孟雨山保他。
短暂重逢后的分别像濒临高潮的抚摸一样令人难耐,告别李牧的第十五分钟,孟雨山除了和他做爱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后李牧等了足足四个钟头,他坐在驾驶座上抽完了一整包香烟。社交软件上默认的消息推送有十条是关于孟雨山,他不停在对话框里抱怨,把孟雨山被他干得要哭不哭的照片全都发给了他一遍,但是孟雨山一句话都没回。
“好冷。”——是孟雨山上车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我他妈等了你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