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隐隐作痛,灵力运转滞涩,我坐了起来,拍拍母亲的手,“母神莫心急,我没事了。”
母神眼底隐有泪光,捏着我的手,“你这个傻孩子啊,那穷奇是何等凶兽,怎可这般逞强?若你走火入魔,却叫母亲怎么办啊!”
对了,穷奇,润玉!
我来不及细想什么走火入魔,反握住母亲的手,“都是孩儿轻狂不懂事,让母亲担心了。润玉呢?他中了穷奇的瘟针,他现下如何了?我去看看!”
母亲皱眉不悦,似乎要说什么。
父帝在母亲身后微微一笑,“旭凤莫着急。润玉的毒已经被水神的女儿解了,你现在安心调理就好。你们兄弟二人醒来第一句都是互问对方情形,为父见你们兄弟情深,很是欣慰。”
水神的女儿,是了,那女子生母乃先花神,想必是有些手段的。润玉无事,我的心放下了大半,被母亲轻轻一推,我也不再挣扎,靠在了床上,“孩儿不知分寸,连累兄长受伤,更叫父帝母神担忧,心中十分愧疚。只是不知那穷奇怎样了?”
母亲为我抚摸着我额前碎发,“已经被你父帝封印了,不必担心。你一己之力收复穷奇,神勇冠绝六界,母神和父帝都为你感到骄傲。小小瘟针不足挂齿,你就不必计较了。我儿纯善,不知人心险恶。也不知是有心人借机害你不成,反倒演了一出苦肉计也说不定。”
一想到润玉展开白色的衣袖把我牢牢护在身前,想到他嘴角的鲜血,我心里就疼的厉害,实在是不想听到别人再对他妄加指责。然而这个“别人”却是我的母亲。千年来母亲总是不遗余力的打压润玉,费尽心思帮我在六界博得名望声威。我自认为对的起战神这一称号,无愧天地,却实在被她这种种手段弄的心绪难平。
见我不说话,母亲一脸担心,“凤儿可还有哪里不适?莫要逞强,要一并告诉我才是!”
我摇头,“并没有。只是现下灵力运转不畅。”
父帝凑上前,双指贯注神力轻点我额头,“并无大碍,你先前透支灵力,险些走火入魔,现下有所反噬。”
“走火入魔?”我真真正正的吃了一惊,我只记得最后漫天的业火和金色的凤翎箭,却不知还有这一节。
父帝表情凝重,“旭凤,你生性属火,急躁易怒。这千年来沙场喋血,不畏生死,为我天界立下了汗马功劳,父帝都看在眼里。但凡事过犹不及,你还需勤加修炼,明心静气才好。”
我低头称是。
母神却撇了撇嘴,斜了父神一眼,理了理鬓间金钗,“说的是了。若人人都学那明心静气昼伏夜出之人,上不能安邦定民,下不能威震宵小,我天界岂不被六界耻笑无能?我儿征战多年不求有功,怎的还成了过错了?”
又来了。
我捏了捏眉心,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先前急怒,火灵竟差点不受控制。穷奇瘟针是六界剧毒,即便解了毒,身体必然也遭受了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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