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带你回太玄山。”谢厌没打算直接动用那道刀意,手里的符纸换成远程传送符纸,谁知捏碎了,却是无甚动静。
剑无雪将谢厌护到身后,明寂初空立在当空,沉声道:“我试过,走不掉。”
谢厌冷笑一声,眼眸轻抬,在剑无雪耳边小声说:“既然走不掉,那就只能用跑的了。把他们三人诱到一处,别让人分散了。”
剑无雪应声而动,灼阳之下,青衣翩飞,使出最为保守稳重的惊霜剑法。他游走于三人之间,虚晃几招,将人困于一方之地,接着听得谢厌一声“让”,符纸破空而至,一道绚烂刀光炸开,昼阳失色,层云尽散。
尘埃四起间,谢厌走去抓住剑无雪手腕,“他们要杀你,不会只派杀手来,回仙楼。”
言罢,拽着剑无雪快步疾行。
他所料不错,就在路上,便偶遇几波官兵,拿着追捕令沿街巡查一名青衣少年。
看来针对剑无雪的人,从一开始就准备了两套方案。
破费一番功夫闪躲,至仙楼外,东西两头却是有人夹击,无以绕去小巷,从传送阵入内。
好在此时门开,从内伸出一只手,招了几下,示意谢厌和剑无雪进去。
谢厌拉着剑无雪闪进门内。
白日的仙楼一派冷清,不过空气中前夜的脂粉香气浮动,四处是未收起的狼藉杯盘,倒是还原出几分夜色下的旖旎。
反手将门合上,谢厌挑眉轻笑:“春波夫人,好久不见。”
“我的大人,一会儿再叙旧,现下传送符纸失效,官府所有的人都出动了,现下挨家挨户查人,楼主的小楼离这儿不近,咱们只能上楼躲一躲。”被唤做春波夫人的鸨母急切地将两人往楼上推,声音刚落,便听得一阵砸门声。
她压低了声音:“快快快,你们快,我去外面应付。”
谢厌轻声道谢,拉着剑无雪熟门熟路走上二楼,挑了中段的一间房,踹门而入。哪知这里仍有客人未离去,压着怀里人那截奶白腰身,不住冲撞。
然在此时,春波夫人的缓兵计失效,一大批身穿官服的人闯入仙楼。
现在没时间换房间了,谢厌哼笑着道声“对不起”,拽着剑无雪去到榻边,将两个叠在一起不愿分开的人往里一踹,又扯了两把帷帐,将床遮挡住。
“劳烦一会儿别出声,否则会是个什么下场,我也说不好。”谢厌笑眯眯地威胁完,勾住剑无雪的衣领,将人一推,落入床中。
“少年呀……”刚喊出口,谢厌就在心底“呸”了一声,暗道你这个三百三十四岁的少年,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口,且已喊出,就不得不说下去,于是继续道:“来,咱们俩演一场戏。”
说着,谢厌将束发系带一扯,丢开在地;又拽了几下衣衫,使之松松垮垮挂在臂弯,露出大半胸膛与后背;再抬腿,跨坐在剑无雪身上。
谢厌选的角度正对着门,将剑无雪挡了个严实。
“乖,把手放在我腰上,再流露出一点点急切的样子。”谢厌低头望着剑无雪,抬手搭上他的肩膀,霜发垂落,笑意盈盈,轻声说道。
第45章极为不妥当
极为不妥当
剑无雪此前并非没有过从低处仰视谢厌的经历。
扶疏城的春日,谢厌卧在榻上烤火,他时常盘膝坐在地上,读剑法心法一类的书,偶有疑惑,抬头询问,便是自下而上看过去。
但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谢厌。
红衣半解,松松垮垮贴在身上,似落不落,露出大片瓷白皮肤,在昏暗帐中,莹润若有光。霜白的发披散身后、胸前,摇摇晃晃,像是被风牵成一丝一丝的雪。
再往下看,这人还把腿给露了出来,若隐若现在赤红衣料中,能勾走人心魂。
还在他耳边轻笑着说话,让他流露出急切模样。
在春深街那种鱼龙混杂之地待了近一年,又治好了脑子,他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亦是被迫了解过八九分。谢厌的方法,他觉得不太妥当。
不,是极不妥当。
于是剑无雪抿了一下唇,道:“我可以在他们发现之前,带着你去最千秋那。”
谢厌笑着拍了一下他脸颊,旋即垂下手,探上他丹田。
丹田位于脐下三寸,剑无雪当即颤了一下,眸光乱了。
偏生谢厌浑然不觉,慢条斯理在他耳边道:“小屁孩,还想着如秘境中那般,一步踏出几十里?那是危机时刻的偶然爆发,以你现在状态,莫说缩地成寸,就连稍微走快些,都会牵动内息,你以为三颗清心玉露丸真能将你全然稳定住?”
他手是凉的,然气息温热,缓慢喷薄在剑无雪颈侧,让后者生出些许逃离之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