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归倒吸一口凉气,他想说林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一张开嘴,也只能发出一点不成音节的气音。
江戎复这帽子实在扣得有点大,左思归根本就不敢应承。
四十年前的那场亡灵战乱已经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但是历史就是历史,恐惧在远去,留下的伤痕和记忆却依旧鲜明。
不知不觉间,桌上江戎复未画好的符咒上的符墨已经彻底干了,江戎复蹙了蹙眉头,把那张符纸缓缓撕烂,符咒未完,符墨便干,这张符已经废了。
所以江戎复再次取出一张黄表纸铺上,玉笔擎起,蘸上鲜红符墨。
“我,我敢以性命担保…………”
江戎复抬起了头。
左思归抿了抿嘴唇,表情坚定明亮,大声说道:“我以性命担保,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谁要你的担保,你个蠢崽子的性命值几个铜板?
江戎复嘴角一抽,几乎按捺不住把左思归抽晕过去的冲动,谁特么要你的性命,我只想要兔儿的情报!情报你懂吗!兔儿你懂吗?!
一通大道理几乎把左思归唬晕过去的江戎复急忙刹住了话茬,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下来。
果断改了策略。
“我当然相信你。”
江戎复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种让人恨不得为止抛头颅洒热血的为难:“但是我不能只凭着相信就放过一个隐患,尤其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灵体。”
江戎复这样说着,又停下了手中的玉笔,眼睛怔怔的盯着那个小小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不屈不挠的指向林佑灵体的方向。
林佑用指肚子摸了摸瓷瓶光洁的瓶身,想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
“江哥,您,您要不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恩?怎么谈?”江戎复彻底的放下了玉笔。
“我来帮您传达您的意思?”左思归试着提议。
江戎复的嘴角隐晦的抽搐了一下:“我想要问他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