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钰,你是不是傻。他当年对你,也不比现在差,可到最后还不是……”楚玥自言自语,又将素笺拿出,想要撕毁,“你这辈子,还有几个十年能供他消磨?他若再同旁人欢好,你还能再走一次?”
但他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最终也未把信笺撕破。
他叹了口气,朱唇轻启,似乎妥协了一般,道了句:“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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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偷袭,令辽军元气大伤,谢长歌这几日又乘胜追击,派了副将带队又前去骚扰。辽人自知不敌,也不硬碰硬,干脆消极应战了起来。
“这个耶律玄壬,到底在想些什么?能打便打,不能打抓紧投降啊。”古尔真一手支着脑袋,翘着二郎腿,说道,“长得就娘们唧唧的,跟个狐狸似的,做事打仗怎么也娘们唧唧的。”
古尔真是混血,相貌里本就带着一股雌雄莫辩的阴柔,前日同唐中嬉闹,又被逼着将胡子剃了个干干净净,唯一那点儿震慑得住旁人的资本,都消失了个彻底。
听到他说这话,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古尔真白若凝脂的脸上,心说,谁都能说耶律玄壬长得娘,唯独你……
但古尔真相当没有自觉,嚷嚷道:“都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怎的?”
围观群众:……
谢长歌随手给他递了面铜镜。
“嗯,挺帅的,怎么了?”
嗯,没什么,您说的是。
“宋阳,明日你再带兵去辽军那里叫阵,孤倒是不信了,耶律玄壬能这么沉得住气。”谢长歌朝副将交代,接着道,“无事的话各位便散了,子钰你留一下,孤还有事相商。”
见师弟被单独留下来,唐中还有些犹豫自己是先行回去还是等师弟一同回去。
正犹豫着,就看到临渊像小鸟一样地钻了进来。临渊先唤了一声“爹爹,父亲”,然后就往唐中怀里扑去:“干爹!”
古尔真一瞅,半路挡在了两人中间,临渊因为惯性,最后进了古尔真怀里。
“阿中只有我能抱。”古尔真半真半假地气鼓鼓道。
临渊也不同他闹,搂着他甜甜地唤了一声“干娘”,然后说:“干娘干娘!你前几天说带了乳酪给我,怎还不给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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