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也拉起弓箭,但射偏了些许。
“爹爹谦虚了。”临渊说,“儿臣才是真正的不善骑射。”
“我又何尝骗过你,与你父亲比,我还差得太远。那时我与你父亲相识不久,但已经心悦于他,我为了同他单独相处,便让他来这里教我射箭。那时我游手好闲惯了,子钰他教了我一下午,也未能把我教会。”
“那爹爹……”
看着临渊不解的目光,谢长歌笑道:“子钰走后我偷偷练了两年,才有如今的水平。”
谢长歌不自觉地用手指摸了摸虎口间的茧子,心想,你教我的东西我都好好学会了,你看到了没有?
回应他的,是将槐树的叶子吹得沙沙作响的春风。
谢长歌跃下马去,然后将临渊抱上了自己的马,接着自己又翻身上去,把临渊护在了怀中。
“箭该是这样射的。”他握着临渊的手,带着他一起拉开弓弦,“你心中要有一个目标,朝着这个目标去射你的箭。用什么力度去拉弓,用什么角度去瞄准,得靠你自己的经验。”
说着,谢长歌松开了手,让临渊自己去选择释放的时机。
临渊回头看了看谢长歌,有些犹豫。
“渊儿,不管做什么,你都得相信自己。”谢长歌说。
临渊点点头,一鼓作气,将金花箭射了出去。
“中了!”临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笑着回头看着自己的父王。
谢长歌拍了拍临渊的肩膀,颇感欣慰地说:“好小子,有你父之风。你父亲若是见到,定会以你为傲。走,爹爹骑马带你去朱雀街逛逛。”说罢谢长歌将临渊手里的弓扔给了时轩,谢长歌的大手包着临渊的小手,两人一同握着缰绳,往城里奔去。
马停在了清风小筑的门口。
“爹爹,这是你第一次骑马带我。”临渊下了马,有些兴奋。
谢长歌忽然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说:“是第二次。渊儿,我们进去。”
清风小筑和十年前一样还是一个小茶馆,但快嘴李已经封箱不干了,现在说书的是快嘴李的儿子小李。小李年轻的时候去过一些地方,见过一些奇人异事,所以说的书往往是今人今事,不似他父亲总在编排古人的故事。
谢长歌进了茶馆,熟练地点了一壶竹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