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摇了摇头。
等柳息风走了,李惊浊关上包厢门,躺到床上,先从口袋里摸出装了十八张底片的信封,又从口袋底部拿出了一条天蓝色银纹发带。
他举起发带,让发带在鼻子上方悠悠地晃着。
隐隐约约有笛声传来,吹着一首耳熟的曲。
东升的白月悬在窗外,又圆又亮。
五十七拾共枕
火车开始北上。
包厢外响起敲门声。李惊浊问:“什么事?”
“啤酒饮料矿泉水,瓜子花生八宝粥。”
“不用——”李惊浊突然觉得那声音不对劲,心像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立即翻身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只见柳息风立在外面。
“你怎么没下车?”李惊浊问。
“下去又上来了。等发车了才敢过来,怕你赶我下车。”柳息风靠在门边,看着李惊浊,“我答应过要陪你去北京。答应你的事,我要做到。”
李惊浊说:“你也讲过只送我到火车站。”
柳息风说:“北京火车站。”
李惊浊说:“你这个人……”
柳息风说:“你总不至于狠心到要我现在跳车。”
李惊浊说:“……进来吧。”
门刚关上,柳息风就从后面圈住李惊浊的腰,把李惊浊带到床上。床很窄,两人侧卧着,一前一后,叠在一起。
“把你送去学校,我再回去处理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就来找你。”柳息风吻了一下李惊浊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