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说:“想事。”
李惊浊说:“你一定要这样想事?”
柳息风说:“头发是湿的,贴在背上很难受。”
李惊浊说:“不能吹干?”
柳息风说:“你们家没有吹风机。我的十二种吹风机被你打包进了不知道哪个箱子里。”
找了柳息风太久,一找到又是一番这样的对话,李惊浊半晌才想起他找柳息风到底是要说什么。他说:“你不生气了?”
柳息风说:“生什么气?哦,你说你意图闷死我的事。”
李惊浊辩解:“我没有意图闷死你。”
柳息风说:“那你是想做什么?”
李惊浊支吾:“就是……”
柳息风瞥他一眼,说:“醋王。”
李惊浊说:“你知道了。”
柳息风说:“想也不用想。整个山西省的醋也不够你吃一天。”
李惊浊说:“你不要小看山西省。”
柳息风说:“我是不敢小看你。”
两人往回走。
路上,李惊浊说:“你的东西,差不多搬完了。二毛带人来帮忙,比较快。现在只剩下书桌里的东西还没有搬。”他在夜色中看柳息风的侧脸,刚洗过的长发比平时蓬松,颊边的线条一如既往的美好。若所有人都是从画中走出来,那么有些人一定被精雕细琢,有些人则不过遭人随手一挥,面目模糊。真不公平。
柳息风没有讲话,李惊浊又说:“你书桌里的东西,是等一下搬,还是等到明天起来?”
柳息风说:“回去就搬,我自己来。”
李惊浊说:“不用我帮你?”